第7章 真爱可曾有穷时
辛不弃静静地站在石墙外,并没有急于推门而入,平心静气侧耳倾听。可以分辨出教书先生在读书、屠夫在用磨石磨刀嚯嚯、药师在用药杵捣药。
幸亏剑无忧这祸害茬子没来,要不然不会有这么轻松的氛围,辛不弃不由地松了口气。
辛不弃推开院门四处看看,果然未发现异常,只是先生假装在摇头晃脑津津有味地读着《中原通史》。
屠夫摸着那把光闪闪的杀猪刀,感觉手上并没有用力,旁边放着辛不弃上午猎到的一头野猪。
药师有气无力地用药杵捣碎辛不弃上午采回来的药材。
辛不弃关上大门,向三人点头致意,然后准备走向自己的房间。
屠夫住西厢房,旁边连着厨房和餐厅。药师住东厢房,旁边连着炼药房和药材库。
教书先生住正房的最西边那间房屋,他卧房东边就是书房,也是辛不弃的教室。
正房最东侧是辛不弃的卧室,卧室西侧是一大间的客厅。
南厢房最西侧是茅房,中间浴室,大门东侧是杂物间。
这四合院依山而建,正房和东厢房类似窑洞,只不过是把山体挖成方形空间,西厢房和南厢房都是用石块垒起来的,门窗家具床都是用云杉木做的。
先生开口说:
“不弃该读书了,一个时辰时间。”
辛不弃赶紧躬身回复:
“是,先生。”
辛不弃坐到桌前,捧着《中原启世录》书读其中的开天篇“天地玄黄鸿蒙为荒,北冥之鱼混元之始,女娲开天中原为纲……”
然后又读《启蒙八德》,差不多一个时辰。
教书先生看着辛不弃,慈祥的目光里隐隐有了泪光。
辛不弃不解地问:“先生何以悲伤?”
教书先生叹口气说:
“我与剑先生约定三年之期也应到了,我们爷俩的缘份也应尽了。”
辛不弃动情地挽留。
“先生,这里永远是您的家,只要您想住,就一直住这。”
教书先生化啼为笑:
“傻孩子,你也不可能永远住在这里,剑大人虽然对你要求严恪,其实,他也是望子成龙之心,只是急切了些。”
“这三年让先生跟着不弃受苦了。”说完深深地鞠躬。
这三年来,剑无忧每隔十天左右就来一次,检查发现辛不弃读书进展缓慢,就罚教书先生和辛不弃每人打五十戒尺。
教书先生倍感欣慰。
“不弃长大了也懂事了,剑大人虽然表面对你冷漠,其实他也盼你早日长大成人学有所成,你以后不要总和他对着来。”
“谨尊先生教诲。”
“俭以养德静以修心。万事皆以善始,莫因善小不为之。”
辛不弃再躬身:“不弃一定终身铭记先生良言。”
突然一声朗笑声传来:“老学究这次教的还不错。”
只见一青衫中年人闪身而出,像从空气里凭空冒出来的。
青衫中年人身材修长、面皮白静,颇为英俊潇洒。只不过手里还拎着一个身着绿色绸衫小女孩,女孩眼睛里充满恐惧。
辛不弃定睛一看,这不是上午那几个少年一起的少女吗?
那少女也看清了辛不弃,只是不敢乱说话,眼神里有乞求之色。
辛不弃愕然问:“无忧大叔这是唱的哪一出?”
剑无忧白了他一眼:
“这老学究三年来也没教出什么学问来,我准备给你换个老师。”
教书先生道:“老朽深感惭愧!”
“废话不多说,从今天起让这个小丫头教你。还是十天一检查,十天后你需练气入门,否则每人五十戒尺。”
剑无忧随手扔了一个小玉瓶给辛不弃,提起教书先生大笑而去,一转眼功夫不见了影踪。
公孙玉芙不禁松了一口气,问:“这里是你家吗?”
辛不弃点点头。
公孙玉芙又问:“你叔会杀人吗?”
辛不弃点点头,又摇摇头。
公孙玉芙又问:“你叔没有教过你功法?”
辛不弃摇摇头。
公孙玉芙还要问,辛不弃默默走出书房,来到屠夫旁边抓起杀猪刀,唰唰几刀,一张完整的猪皮已经剥下,然后刀光闪烁,只用几息时间,那只野猪分成四堆,一堆是猪皮,一堆骨头,一堆内脏、一堆是分成块的猪肉。
公孙玉芙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这辛不弃不干杀猪的生意真是屈才,十息杀一猪,肉骨皆分明!这杀猪也是一门艺术啊!
辛不弃用杀猪刀敲三下案板,只见一头像牛犊子大小青背狼从南厢房懒洋洋地走过来,三口两口就把地上内脏吃光,舔舔嘴唇,然后扫视公孙玉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