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
尹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那你怎么能证明他迷晕了那名女子?”
“大人不妨带宋端上来问问。”一般升堂都要带犯人上来一起审问,可这府尹却只是对她一个劲的逼问,显然是想草草了事。
府尹脸色微沉,大手一挥:“来人!带宋端!”
宋端在府衙的带领下跪在公堂上。他身上并未穿犯人该穿的衣服,反而换了昨日那带血的衣裳穿着干净。
府尹开口问他:“宋端,我且问你,你是否买了迷药迷晕一名叫灵月的女子?”
宋端抬头瞄了一眼站在他身边带着帷帽的姜烟。看不清她的脸,宋端眼珠一转声音颤抖:“冤枉啊大人!小人从未干过此事,还望大人明察。”说完他转头对着姜烟:“姑娘,我俩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姜烟听他空口白牙就倒打一耙,眉心紧蹙:果然卑鄙的人到哪里都是这么不要脸,昨天还一副愧疚的模样,现在就在这里装无辜。
她微微俯身:“大人,空口无凭,请拿出灵月的尸检报告来。是否被下迷药,不就一清二楚。”
府尹微微沉默,朝一旁八字胡须的师爷看去。那人瞬间心领神会:“大人方才说了这女子是生前意外溺水而亡,不存在被杀可能,哪里劳烦仵作来验尸。”
前者满意的点点头:“你既没有亲眼见过尸体,空口无凭便捏造事实,是在质疑本官的判断能力吗?”
跪在一旁的宋端也开始帮腔:“是啊,姑娘你不能随便拉个人就说是我杀的吧!”
府尹挥了挥手:“好了,你既然没有其他证据就……”
“等一下!我亲眼见过尸体,我作证她说的是真的。”
清亮的嗓音从身后的传来,一名女子从人群走出——是阮寒笙!
姜烟看着那张瘦弱的脸有些意外。她一开始是想去请阮寒笙来作证,可想到她在自己家里过的那么艰难,若是将她牵扯进公堂,传到光禄大夫的耳朵里少不了要责罚她。
但现在她居然愿意主动站住来为姜烟作证。
阮寒笙腰板挺直的跪下:“民女就是当日报官之人,恰巧学过一些医术。那女子是死后被人扔在水里,且脖颈间有明显的勒痕,那勒痕所用的力气足以致人性命。”她说完微微撇头冲姜烟扬起一抹笑。
有了阮寒笙来证明,人群中有些骚动。
姜烟看着宋端发问:“我问你,一周前的晚上你在干嘛?”
他脸上表情有些慌张:“这,这么久了谁能记得。”
当然她也不指望能从这无赖嘴里撬出些什么,抬头看着府尹:“这散魂花超过三天就会失去效果。按照帐录上面记录的时间算起,宋端只有在两天的时间内用掉迷药。”
“姑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具尸体?”
阮寒笙对那天记得很清楚,因为她回家太迟,被父亲罚跪了祠堂。
听她说出时间后姜烟看着府尹:“那也就是在买完散魂花的第二天宋端就动了手。还请府尹仔细问问宋端那日晚上干了些什么。”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府尹也只好看向宋端开口:“你那日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在干什么,如实招来!”
宋端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害怕,边狡辩打混边打量起姜烟,感觉她的声音有些熟悉:“小人,小人真的忘了啊大人。”
姜烟哼笑一声:“既是如此,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你晚上趁着夜黑风高之时潜入灵月家中,迷晕灵月后你拖着尸体将她扔进了湖中。你自认为天衣无缝,但可惜了。”
她从袖子里拿出两块布料交给衙役:“那块颜色艳丽的灵月身上的,而另一块块颜色暗沉的想必就是宋端身上的衣服。通往水池的路荆棘丛生,这块布料应该就是他往返的过程中被扯下的。”
府尹看着桌上的布料:“宋端,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宋端从看到姜烟拿出那布料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放松,嘴角若有若无的含了一抹笑。听府尹发问他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斩钉截铁的开口:“大人,大人明见!小人根本就没有这种款式的衣服。”
“有或没有也不是听你一面之词,还望大人去搜查一番,看这布料是否是他衣服上的。”
府尹下巴一抬,身旁两个衙役便出去。
宋端看这姜烟满脸的狠毒之色:“姑娘,倘若这布料不是我的,还请你自己向府尹大人请罪。捏造证据诬陷他人可是要挨板子的!”
姜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着。
没过一会儿两个衙役便回来:“大人,我们搜查了宋端的屋子并未发现有相同布料的衣裳!”
此话一出宋端嘴角的笑再也压不住,眼神炫耀的看着姜烟:“大人!你一定要好好地审问她!她公然质疑您,还伪造人证物证,居心叵测啊!”
府尹点点头,大手拍在公案上呵斥道:“来人!把她给我压下去!”
阮寒笙担心的看着姜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