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蛛丝
彩棠。
宋闻景看着姜早秀眉微皱,一张小脸上满是严肃,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丫鬟后,又转上刘彩棠,便走到其身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玳玳,可是看出什么来?”
姜早下意识摇头,后恍惚意识到这是宋闻景的声音,便转了身子问道:“那表哥可看出什么来了?”
“再等等。”
须臾,有小厮将从圆月那搜来的香递上,张太医细细分辨,而后说道:“这香中确实无花蛛丝。”
听此,跪在地上的春桃彻底卸了气,眼泪不停的掉。
姜早看着那地上一脸胜了表情的圆月,觉得不应该。
毒害老夫人的,不应该只是一个丫鬟求财的结果。
因姜早一直注意这刘彩棠,因此她看到了圆月的目光,有一瞬为为不可察的看向刘彩棠,虽然刘彩棠未与她对视,但是那眼神中的笑意,却让姜早怒气上涌。
这时宋闻景站在姜早身后,小声说道:“如果这两种味道融合到一起就可睡不醒,为何只有老夫人一人未醒,这院中的其他人却没事!”
这个问题让姜早瞬间被击中一般,于是她整理思绪,对着张太医问道:“张太医,我有一事不知,如果这两种味道融合一起便能让人久睡不醒,那为何这院中只有老夫人如此?而且我来这院中之时,看这些丫鬟也并没有精神不振的模样?”
张太医怔住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回复道:“回禀公主,想必是老夫人本就受到惊吓未醒,因此她一直在这房间中待着,未见室外的空气,因此比其他人吸入更多,至于未有精神不振的......”
说到这,张太医突然不语了,而是对着刚刚拿来香灰的小厮问道:“这边的香灰是全部吗?”
那小厮点头道:“是。”
张太医面露慌张:“不对,不对。”
“有何不对?”
姜早着急的走上前几步。
张太医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一口,说道:“公主,是剂量不对,这香中的花蛛丝,从老臣嗅闻判断,不足一两,量太少,不应该让人久睡不醒。”
得到这样的答案,屋内的人均又紧张起来,姜早环视一周后,便见刘彩棠不再做行礼姿势,而她的双手紧紧握在胸前。
姜早心中知道,这场中毒应该就是她做的,可是她是如何做的。
这时就听木板的嘎吱声,宋闻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了那扇开着的窗户。
此时他正往屋内来,姜早一脸的迷茫,而当宋闻景走近她,将手上的香囊递到她面前时,她恍然醒悟。
姜早接过那香囊,转身递到了张太医鼻子处,张太医被直接堵住:“公主,公主,老臣自己来!”
姜早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站在一旁等待着,就看张太医闻了闻,而后打开香囊:“公主,这是花蛛丝,这个量,产生的香气够了。”
听此,姜早等不到江夫人发话,便直接大声呵斥屋内丫鬟们道:“这个香囊可知道是谁的?”
这时跪在地上的圆月也不像之前一般傲气,而是心虚的低下了头,见此,姜早更坚信自己心中所想,她拿起那香囊走向刘彩棠,就看那刘彩棠步步后退,眼中已经有了泪光,下嘴唇咬的没有血色。
“想必,如此精致的香囊,是表小姐您的吧!”姜早的表情,说不上好看,却说得上有些威胁力。
刘彩棠的腰抵在了后面的桌子上,她退无可退,眼神摇动间,看向了圆月,直接大声说道:“想必,是这刁仆,趁我不注意,往我这香囊里放了花蛛丝。”
跪在地上的圆月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从小便跟着刘彩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自认为是个忠心的丫鬟,即便是刘彩棠让她害人,她都能为她豁出去,却不想在生死关头,她却将罪责全部安放在自己身上。
圆月开始哭泣,也没了刚刚的冷静,大声喊道:“不是的,我没有,我都是听......”
突然刘彩棠从姜早身后穿过,扑向地上的圆月,直接抱住了圆月哭道:“你我从小便情同姐妹,我知道你事事为我着想,但是如今你为了将曼儿姑娘赶出江府谋害江祖母,这事我是万万护不住你了。”
说罢,她还面对面为圆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