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些是要都叠吗?”
方母眼睛湿润的看着有些慌乱的温南,伸手擦擦眼中的泪水打趣:“用不了,维也他爹一身清风,烧多了也无用。”
温南听见答案,手里拿着黄纸顿了顿随后又说:“大娘,那能卖我一点吗?”
“你要这作甚?”
方母问道。
温南对于扯谎还是不精的,在方母的注视下除了脸蛋越来越红,就没有别的可说了。
“算了,你要用就拿去用吧。”
方母见她不言语,也不再强迫她说个明白,这是用手精挑细选了些给了人。
温南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东西,抿唇小声的道谢,站起身来往里屋走去,她动作很快,跟着方母的动作利索的把黄纸叠好。
又翻出唯一一件白榆的衣裳。
温南摸着衣服上的花纹,自己现在连碧落的一样物件都没有。
打定好了主意,中午吃了饭趁着太阳暖和,温南就自己带上斗笠出了门,她拖着一把锄头,按照记忆来到了村头。
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才决定去山脚下面。
冬日里的土地已经被冻得邦邦硬,温南用力的拿着锄头挥动也只能让土地伤点皮外伤。
冷冽的寒冬,满头大汗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手心已经被锄头震的发红,温南一个人坐在小土坡上,准备歇口气再干。
明天就是三十了,自己一定要赶出来。不能让碧落一个人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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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南到家,就见方母心急如焚的在门口张望。
“这是去哪里了!”方母无意识去拉温南的手,只听这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低头去看。
只见那红润的手掌磨出好几个大水泡,正气鼓鼓的站在手上。
“大娘。我、我、”温南我了半天,后知后觉自己出门应该跟方大娘说一声,这样叫人担心了一下午。
最后她只能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开口:“抱歉。”
“你呀。”
方大娘叹口气,知道问了也不会说,只好接过锄头拉着人去屋里,给她用绣针先把水泡挑破。
“明天还去?”
方母一边小心的挑泡,一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温南一愣,然后点点头。
真倔啊是,方母摇摇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温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突然软了声音:“大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方母听着细弱的抽泣,爱护的摸摸温南的发顶。
“大娘之前也有个女儿,当年也遭了灾,看见你,就觉得我姑娘要是活着,还是要比你大上几岁的。”
听了回答,温南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叫方大娘回忆起伤心事。
“你还小,别那么重的心思,以后有什么告诉大娘,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一把的。”
方母见她一脸愧疚,只好宽慰,这姑娘年纪小小,就要靠探究别人的心意而活,实在是活的憋屈。
这天晚上,方母见温南屋里灭了灯,自己去屋里把温好的地瓜粥端着,往方维也的小茅屋走去。
“母亲。”
方维也还在案上苦读,见自己母亲进来,连忙站起身来相迎,端过那碗还温热的粥,方维也低头喝了一口。
“多谢母亲的消夜。”
“夜里凉,暖暖身子再学。”方母叹息一声,走到案台边拿去方维也刚才写的细细瞧着。
“母亲,我的笔锋可好看了些?”方维也放下碗,过来站在方母身后。
方母点头:“不错,已经做到了全然一派。”
见母亲放下,方维也又重新坐了回去,将粥喝完,见母亲还没走,于是开口询问:“母亲可是有事找孩儿商议。”
方母垂下眼眸,看着儿子真挚的眼眸,突然笑了:“儿啊,明年的科考,你可有信心?”
方维也马上作揖:“孩儿一定会位列榜首。”
“好啊,那就好,不亏是方家的血脉。”方母应声点头,然后又开口嘱托:“君妹今日出去了,你明日跟她一起,宽慰宽慰她,叫她看开一些,过去的伤心事就随风去吧。”
方母年长,就算温南不说,方母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本来想让这人自己去发泄一番。
可她那双手明天要是再用力,怕是要留下疤了。
想到这方母轻轻拍拍方维也的肩膀:“明天多带一把锄头,记得和君妹一起。”
“好,我知道了母亲。”
次日一早,温南特意去和方母说了一声,才拖着锄头出了门,后背背着一个小布包,一步一行的往山脚走去。
温南对别人的侧目还不习惯,遇上人她就低着头走,有跟她打招呼的她就点点头再快速离去。
“呼。”
温南手上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