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顺眼,上眼药
东方晟赶紧把她抱起来,晨间的地面如此凉,她怎么会受得住呢?
春草也慌了起来,不安的囔囔“姑爷,怎么办?小姐,怎么又昏迷了,这可好何是好啊!”
“没关系,找义父。”
东方晟一路大喊大叫,抱起人就往主院闯去。
沿路的侍卫们,都很奇怪明明东方少爷从未见他习过武,究竟是怎么躲过他们的攻击。
云王刚躺下没多久,昨晚与王妃相谈不乐,他干脆带着爱妾吴氏回主院睡,两人一直闹到寅时才作休。
吴氏光是侧耳听见声音,也知道外面是谁,干脆撒娇道“王爷,现在离天亮还早。也不知那些守卫是怎么办事的,不知道吵着王爷安静。”
云王想不管,可听见外面那破音,吵得他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干脆披衣起来去查看情况。
他走到门口,收紧恕气换上笑脸,像个慈祥的关心小辈的长辈问“小晟,怎么一大早不休息,反而来义父这儿呢?义父不是说了嘛,你成亲后就要守着自个的家,明白吗?”
好不容易将人忽悠成亲,怎么还是喜欢一大早蹲他的院子。
院子,自从宣亲王死后,他都住了十几年了,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东面有两株柳树,还有一方池塘上修了一条走廊,那里面有几尾锦鲤在嬉戏吗?
东方晟垂下如羽的睫毛,掩住心底翻滚的情绪,呵,占了别人的家,还好意思说。
他为什么愿意来这儿,只不过那每一寸土、每一寸地、每一片叶子都带着与父王母妃在一起美好的回忆。
那阵阵欢笑声,仿佛还在耳边“泽儿,快来陪娘亲一起喂鱼。”
“我们泽儿又长大一岁了,快尝尝娘亲给你做的芙蓉糕!”
云王见他又低头立在哪里不言语,再看他还抱着个人,只见那人手直直垂下,不由得放高音吼道“来人,你们这群奴才,一个个眼瞎了吗?没看见东方夫人需要府医吗?立在哪儿干嘛,再立下去本王叫你们一个个打出府去。”
真是的,那么多人拦一个人都拦不住,一天天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不知道替他分忧。
东方晟听他的话,真的想笑,还蛮有自知之明的“义父,小晟能不能带娘子回屋休息,可不可以等娘子好了再给王妃请安!”
王妃一直看他不顺眼,那不妨碍他给她上眼药。
云王一听,烦恼的摆手,走,赶紧走,自从收养他当义子后,他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过。
不是把门当柴烧,就是带着一群野猫去厨房偷吃。甚至还半夜三更闯他的内室,吓得他那段时间疑神疑鬼,总怀疑四周什么时候又多出个人来。
东方晟不舍的再睨了一下院子,这里的一草一木他早印入心间,只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要再见一遍。
云王见东方晟离开,就赶紧叫来管家问事情的经过,听完管家的叙述。
他气得冲进纤云阁,却见云王妃正在慢慢品茶,还时不时的同何嬷嬷讲“等下见到那安家女,你就见我眼色行事。她白九英做梦也没想到,她女儿还不是在我面前伏低做小。”
白九英你有什么神气的,还不是英年早逝。
想想也可笑,你连你自己的女儿的亲事都没能来参加。
不过你放心在下面待着,本王妃会替你好好教育。
云王一进门就把紫檀桌子上的茶掀翻在地上,对着她怒冲冲道“白紫英你也不照一下镜子,多大的脸,心里没点数吗?昨天让你在喜堂坐都是抬举你了,怎么除了往你脸上贴金外,你还会干什么?”
当初娶她回家,就是吃了媒婆的亏。
白紫英瞥见满地的碎片,猝然大笑起来,还不忘奚落起来“怎么?在别人那里受了气,跑我这里来出气了。活该,当初白九英宁愿嫁给将军夫人,也不愿意嫁给你当世子妃。”
她是决不会承认,当初故意换了两人的庚贴,不然依她庶女的身份,怎么可能当上正妃。
“你”云王最怕人揭他这道伤疤,气得甩了她一巴掌,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故意大声说“王妃不识大体,从今起禁足半个月,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纤云阁的一个人出来。”
明明是同胞姐妹,怎么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呢?
何嬷嬷见到满地的瓷片,小声劝道“王妃,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您不为别人着想,也要为世子着想啊!”
王妃也真是的,一天都不讨王爷欢心,反而每次来都激怒王爷。
白紫英摸了摸脸,轻笑一声,嘴角噙着冷意自言自语道“我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能在这院子呆二十多年?”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早就与那人撕破脸皮。
不过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吃亏,云王除了她生下的一双儿女外,就算他再怎么找妾,都不可能有。
想她白紫英也是将门之后,不比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