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
自古君王多薄情,如凤梓潼所想的一样。凤梓潼非他教他养,他自然不会将凤梓潼视为己出。再者,凤梓潼的母亲——平阳公主,也并非他的亲生孩子,他对凤梓潼的生死更是毫不在意。
凤梓潼冷笑:“皇上对我可真是高看。”
早就听闻寒国皇室守卫森严,凤梓潼若敢在大婚当日行刺寒皇和太子,恐怕她的刀刃还未出鞘,人头便就已经被挂上了城墙。
“您这不是在阻止两国战乱,而是在公报私仇吧。”凤梓潼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冷笑道:“无论寒皇和太子又没有死,届时齐寒两国必定开战,生灵涂炭。皇上,您真当我是傻子么?”
凤梓潼松手,玉符陡然坠地,碎成两半。
凤梓潼剑突然出鞘,伸手迅速擒拿季殊。怎料季殊装病,忽地从床上弹起,很轻巧地躲过了凤梓潼的剑刃。
“不愧是紫月流云剑,只可惜跟错了人,使不出它千分之一的威力。”季殊邪笑,将□□从脸上撕下。
面具下是一张俊俏的脸庞,极显少年英气。他道,“凤姑娘,你是何时发现我不是真正的季殊的?”
凤梓潼冷笑,“季殊好歹是个皇帝,而你说话却毫无章法可言,真要做了皇帝,岂不让天下人嘲笑。”
从方才季殊问到苏文轩,凤梓潼就感觉他说话毫无重点,简直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想到哪里说哪里。
直到季殊让凤梓潼刺杀寒皇,凤梓潼才敲定这人是假冒的。凤骁和季殊是多年好友,凤梓潼从凤骁那里听闻的季殊是爱民如子慈善待人的主,怎可能为了杀寒皇和太子就陷两国百姓于水火。
不过……虽然眼前的季殊是假冒的,但他却对将军府和季殊的事了如指掌,看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凤梓潼和季殊过了数十招,招招都被季殊巧妙化解。凤梓潼心知打不过,于是收回剑,道:“说,你是谁。”
“小妹妹,我是你堂兄哦~”
那人轻佻一笑,洛云婵却陡然一拍桌子,凤仪震怒道:“皇呢!”
假季殊撇撇嘴,“他又没死,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还不行么?”
?!
“你们在搞什么?!”
凤梓潼低骂一声。大半夜的,凤梓潼被这两人搞得懵逼。箫南渠却笑道:“小妹妹,做人要文明~”
凤梓潼指尖滑出一根银针,指在箫南渠脖子。箫南渠即刻举手求饶,但毫无诚意。
凤梓潼睨了箫南渠一眼,箫南渠很给面子地“瑟缩”一下,而后右手握拳抵在唇前,沉思道:“事情这样的。我呢,有一天无聊。走着走着,哦!突然就发现了一条密道。于是我沿着密道又走着走着,竟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齐皇和齐皇后竟然诈死!”
“我怕这么大的惊天秘密被别人发现!所以情急之下就把齐皇给接到我暂住的小院照顾起来喽。”
待他话尽,凤梓潼才将目光移到洛云婵身上,似乎在问他说的是否属实。
洛云婵端坐在茶桌旁,会意后闭眼点头。
“然后呢,你冒充季殊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杀人?”凤梓潼冷冷看着箫南渠,语气强硬的不容辩驳。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大老远找你是干什么?”
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凤梓潼冷笑,“那你拿齐皇的龙麟符给我,难道就没想过龙麟卫根本不会听从于我?”
箫南渠道:“他们不听你的,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杀一儆百,不就有人听你的了。实在不行,全杀了。多好。免得麻烦。”
凤梓潼眼角抽跳,又道:“你武功不再我之下,为什么自己不去。”
箫南渠毫不在意,“切!都有人送死了我还去干嘛?爷的命是用来享受生活的,又不是去找死的。”
凤梓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