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
卫约素掌着门,听到她二人来者不善,刚想把门关上,蒋婉便先她一步挤了进来。
别苑虽没有蒋府大,但胜在精巧别致,院里正在洒扫的丫鬟小厮听见动静,一个个张着脑袋往这边瞧,翠茹一看架势不好忙把一旁的人哄散了。
卫约素看着她:“我的身份既已揭开,想必蒋夫人应是知道的,她既知道,没赶我,我自然能在这儿住。”
说着,冷眼盯着蒋婉:“更何况这蒋夫人自讨腰包为自己购置的别苑,和蒋府无关,和你亦无关!”
蒋婉本就不喜欢卫约素,从杜悯儿那知道她的身份后恨不得一脚将她踩在泥里,于是忙赶来羞辱她,谁知她倒有这么厚的脸皮。
蒋婉冷笑:“你倒是伶牙俐齿。”
杜悯儿将小院的设施都收在眼里后,问道:“这临边可是住的徐家的公子?”
得了肯定的回答,便是心里有了底儿。
她是商人,自然不做赔本的买卖。
身份第一时间戳破后,她便立马去向卫蓉认亲,谁知卫蓉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便是卫约素是不是伤心得厉害,还准备立马过来看望她。
酸得杜悯儿指尖差点掐破了手心。
好在她身体不好,蒋老爷不允许她操劳,将她强留在府邸。纵使如此她还是派了心腹出来,可杜悯儿岂是省油的灯,想了法子就把那忠仆给困在柴房里,自己同蒋婉联合一起过来准备赶走卫约素。
谁知卫约素倒是个脸皮厚的。
杜悯儿懒得同她嚼舌,她这次同蒋婉来,就是把卫约素给赶走的。
越快越好,自然不会同她多说理。等支走了她,赶明儿自己再搬过来同徐公子多交往,时间久了便总能将他的心给捂热。
于是,她偏头点了点下巴,对身后的侍从道:“开始吧!”
只见一群体壮的仆妇便气势汹汹直冲卫府,卫约素直觉不善,呵道:“你们想干嘛?”
那些仆妇径直走进内院,将属于卫约素的衣服首饰等个人物品,拿了拾掇好了就往府外丢。
卫约素一个弱女子怎抵得住这么多仆妇,当下便气得发抖,翠茹支棱起嗓子:“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松开脏手!这是我小姐的东西!”
箱匣之中的胭脂彩粉被仆妇们有意砸在地上,漂亮的镶嵌琉璃的珠盒落在地上,碎成五彩的光,别苑一时乱成一团。
卫府里的丫鬟和小厮想要去从那些壮妇手里夺回东西,却被胳膊肘狠狠撞到在地。
蒋婉和杜悯儿看到这幅闹剧,相视一笑,自是得意。
卫约素看着她们:“停下!都滚出去,听到没?”
蒋婉仍是一副欠打的语气:“你要我停我就停?”
卫约素点点头,走上去。
蒋婉看她这架势:“怎么,难不成你还敢打我?你不想想你的身份...有一个商户...”
话还没说完,蒋婉便脸一歪,面上火辣辣的炽热。
半晌,她都没反应过来。耳朵嗡鸣不已,只听到卫约素的声音模糊地传来:“听清了吗?没听清,我再让醒醒!”
便又是一阵掌风,被杜悯儿给握住:“卫约素,你才疯了吧!你可知蒋婉是谁的女儿!士农工商,身为最末流的你,怎么敢?”
蒋婉仍捧着自己的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得半晌吭不出一个字儿。
杜悯儿将卫约素的手放下,似是呵斥实则激怒蒋婉:“只不过让你搬出去,你便百般不愿,你还敢打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蒋老爷的官职便是扬州刺史也得给几分薄面,你竟然敢打她的独女!当心她把你关在牢里!”
蒋婉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她看到院里那些低贱的丫鬟和仆妇尽数看着她,窃窃私语,一股从胸腔内涌上来的愤怒恨不得撕碎了卫约素:“把她给我抓起来,行拶刑,我让她一辈子都在牢里渡过!”
壮妇得令,忙去捉拿卫约素。
卫约素没挣扎几下,便被她们钳住。
蒋婉尤不解气,让人烙红了火钳便要毁了她这张引以为傲的脸。
卫约素察觉到灼灼热气,不停往后躲,却被婆子们押着脑袋动弹不得。
杜悯儿自知这次过来闹得动静大,到时候惊动不该惊动的,所以刚进来便阖上门。
蒋婉刚要施加私刑,门扉就被人叩响了。
“你去,把外面的人给打发了!”
她一把握住卫约素的脖子,不让她躲开。
门“砰”地一声从外面被踹开,杜悯儿刚要上去拦便被人迎腰踹了一脚,撞翻桌椅,杜悯儿眼疾手快,那火钳即将烙下去,便被人大力一拽,火钳飞出去,落在墨色的衣袖上。
卫约素看到火钳在徐霁白的腿上落了一下,在徐霁白搀扶住她的同时,忙掀开他的衣袍:“伤到没?”
赤红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