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走了
宋阮清低着头,慢吞吞地走着,时不时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刚才可能下过一阵雨,地砖上湿了水,小石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遂停下。
忽见旧人,在国外的点滴片段涌上心尖,竟然泛着苦涩。
宋阮清眼底迷离,她张开五指附在眉目间,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光亮。
倏然,她停住,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镜远刚回来,他坐在车里,头伸出车外,细碎的月光照的他泛着冷。
亮起的车灯打在她身上,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扣掉了一粒……
可能是抱着小不点的时候,被他拽落的。
她抬脚迎了上去,语气不咸不淡:“才九点半,不晚的。”
江镜远仰着下巴,看向车外伫立在他一寸远的女孩身上,狭长的桃眼瞬间没了那一点暖意和不经意的风流,他没说话,只是紧绷着唇线,脸颊后方微微凹陷,是发了狠咬住后牙槽才会出现的模样。
他眼底一片死寂,深不见底,像极了无边的黑色海洋。
他笑了,肆意张狂着:“完事的是挺早的。”
衣服扣被扯掉了,上衣褶皱不堪,他抬了眼,上下打量着她,然后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只给宋阮清留下一地尾气。
宋阮清后退一步,扯住衣领捂住口鼻。
这人……又发什么疯?
宋阮清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还是保安亭的保安喊了她一声:“姑娘,还回不回家啦?我这门禁一直开着呢?你还进来不?”
宋阮清双手发着颤,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她现在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那种濒死的感觉又来了。
她原想着她可以忘掉那一切,结果,还是放不下啊。
宋阮清现在这样,实在是不想跟江镜远说话,看他那副谁欠了他似的表情,只觉得幼稚和无语。
她进了门,将包放在玄关上,托着疲惫的身子就进了卧室。
江镜远在她开门的那瞬间,立马端坐了身子,想着刚才是不是过分了些,可见宋阮清这副态度,他觉得他是真的介意。
赵云川居然大言不惭说着‘都过去了的话’,看来他俩今天晚上估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那个男人,丝毫没有道德底线,有了老婆孩子还跟旧情人腻腻歪歪,互诉衷肠?
江镜远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胸腔里的酸气泡泡就差将整间屋子都酸冒泡了。
他在客厅徘徊许久,坐立难安,想着去阳台吹着冷风冷静冷静,可是那带着夏末的热气差点烧了他。
他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今天必须得问个子丑寅卯来!
旧情人而已!就这么难忘吗?
他迈开脚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打开门后,见着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涂着护肤品的宋阮清。
被她凉凉的眼神看了一眼,他那趁热打铁的心便宛如浇了一盆冷水,就此偃旗息鼓了。
真是没出息。
江镜远踱步犹疑地站在她身后,她的头发似乎又长了,散落在腰窝处。
“有事?”
宋阮清仰着头,看着江镜远。
他神色委屈,贪恋地抚上她的唇,轻轻揉捻一番,嗓音暗哑,若仔细听,还带着颤音:“他碰你了?”
宋阮清皱着眉,眼睛里泛着冷意和不耐。
江镜远大晚上的,说什么屁话呢?她是一点也听不懂……
大概是刚才涂脸的时候,揉搓过度,她的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
落在男人眼里,许是默认了。
【打架呢,不是那啥哈,审核大大。】
突然,他发了狠,眼中妒意分明,犬牙咬着她的下唇,在她的唇肉上揉着,咬着,舔着,不多会,便破了皮,滴滴血珠冒了出来,铁锈味漫在两人口中。
“你属狗的?”
话音刚落,江镜远直接扛着人丢在床上,他跪在她身上,脖子泛红,手臂青筋暴起,充满男性力量的大手反扣着宋阮清的手腕,拉到头顶,不分由说,跟个狗一样。
这人……真的是属狗的!
“江镜远!你干什么!你冷静点!你今天吃错药了?有病看病啊!拿我出气干什么!你!你!你给我停下!……嗯……我让你……停下!停下听不见啊?!”
“出去!你这是不尊重妇女意愿!犯法的!”
宋阮清手上疼,哪都疼,她感觉要死了,眼里泛起了泪光。
男人理智回来了些,低着头含掉了她眼角的泪,贴在她耳垂上呼着热气:“宋宋,你不要我了?”
……
“赵云川有的,我也有,我比他年轻,你能不能不要理他了?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