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养在外头

“娘，我还有事。”

“是为了那个女子吧？不许去！都是她害的你这样！”

“娘……她不知我情况，不是有意的，也是好心想给我……”取暖？

这话要说出来也太暧昧了，在自己娘亲面前说不出口……

司空夫人又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你养在外头的？”

“不是啦~孩儿跟她如今是清清白白的……”你儿子还想有点关系呢，可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她有意？”司空夫人长叹口气，邵录笙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只觉得她是妖颜祸水。但她话不多，那副担心自责的模样看着不是装的，看着年纪也小，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我……娘~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想了下又说道，“也别去找她麻烦！这事儿真不怪她！”

司空夫人扶额道：“哎……头疼……”

终究还是拦不住儿子，摇了摇头只能盯着穿多些衣物。

司空家主拥着司空夫人，安慰道，“让他去吧，少年人是这样的，你若执意拦着，他反而越会想和那姑娘在一起。大不了收入府中，做个侍妾姨娘，最后不都是在你手中拿捏着吗？”

“就怕这姑娘野心不小，不肯做小，妄图正房之位。”

“先让人去打探下这姑娘的虚实吧，看着这气度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你也不用太过忧虑，婚姻之事，最后不都得父母定夺？”

……

……

另一边，司空昨找到了在小池塘逗鱼玩的一人一狐，夜空中飞散着几只萤火虫，小狐狸兴奋地扑向萤火虫，而少女则手捏着水草，百无聊赖地拨动着水塘里的游鱼，看着它们被搅散又聚在一起，骂着这群笨鱼。

“好玩吗？”

司空昨突如其来的一声让邵录笙吓了一跳，身子不平衡，向池塘栽去……

还是司空昨眼疾手快，将人拦腰抱了回来，司空昨虽体弱，但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抱起一个纤细的女孩的力量还是有的。

“谢、谢谢……可以放我下来了……”

贴得这么近，让两人都有些慌乱羞涩。邵录笙更是，听见自己的心脏，强烈地跳动着，难以平复。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害怕掉湖里吗？

对！没错！应该是这样！

司空昨把她放下了。

“你的脸怎么了？”

“你没事了吧？”

两人同时出声。

又是齐声：“我没事。”

“是我娘吗？”

邵录笙没有回答。

“抱歉……”

“该说抱歉的是我。”

……

司空昨拉她到了一处院子内，房内全是药材柜和药材架，院外种满了各种药材。

“这是哪里？”

“柳老的药房，也是我从小待到大的地方。”

司空昨轻车熟路，不知从哪儿找来一罐药霜，示意邵录笙坐在木凳上，自己用脚勾来一个，两人面对面坐近，捏过邵录笙的脸蛋，将头发别过耳后。

用食指指腹蒯下一坨药霜，均匀涂抹在邵录笙的脸上，白净的脸上五道红痕，看着触目惊心。

“你怎么就不知道躲一下？我娘在气头上时，我爹都拦不住……”

邵录笙没说话，药霜冰凉凉的，敷在脸上很舒服。面容不变，眼睛依旧如古井般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呆子？小呆子？不会说话……哑巴了？”

邵录笙叹了口气，打了个呵欠，双手交叉搭桥，完好的那边脸枕了上去，“我只是……困乏了……”

“明日早朝我告假，休息一晚上，明日直接去就行。”

“好。”

“今晚……我要回司空府住，你跟我一起走吧……”

“不太好”

司空昨提议：“柳府也有厢房，那不然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吧？现在再赶回大理寺也睡不了多久。”

邵录笙心道，这无处可归，四海为家的感觉可真不好。

最终，司空昨还是没回自己的家，就在原先的床榻上渡过了一晚，而邵录笙则在偏房，两人仅一墙之隔。

司空夫人走前深深看了眼自己儿子和邵录笙，但终究还是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自家儿子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姑娘，眼睛都快长人家脸上，而对方却像个石头一样，不为所动。

夫妇二人走过时，她没有言语，颔首低头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