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行
旗手,眼神清澈,身姿挺拔,下面跟帖一片自豪,纷纷说这届T大校草要出在我校。
许恪对着照片反复看了好几遍,也许有比他还好看的男生,但是她就喜欢他这样的,赏心悦目。
十月份的首都秋高气爽,几场雨下过,温度降下来了,太阳还是当空高照。
许恪站在T大的西门口,据说不查任何证件的保安拦住每一辆进校的自行车,要求出示学生证,一大批想进去参观的人被堵在外面抱怨。原来今天有个重要的演讲,只允许本校学生出入,许恪不甘心就这么回去,默默跟在一个同学后面,掏出自己的学生证低声道:
“警察叔叔,您看都是一个区的,放我进去逛逛呗。”
保安生杀予夺地打量着她:“身份证。”
许恪恭恭敬敬地掏出来,双手呈给他过目。
保安凝重道:“进去吧,低调点。”
许恪欢欣鼓舞地溜进去。
她和越然说这几天要来看看,越然给她发了课表,此时应该在上课,还有几分钟今天的课业就该结束了。她独自走在宽敞的路上,直到双腿酸胀,才承认这里比自己那半小时能绕整一圈的学校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许恪在树荫下歇了会儿,决定直接到教学楼去。学校里有公交,她依照几个大神的指点在距离最近的站点下车,跟着一个同学混进大楼。
走廊上静静的,她确认了一下手机上的地址,眼前的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应该是下课了。她在窗外看了好半天,终于找出越然的黑色背包,想必是去了洗手间。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教室后排,几个同学平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看惯了不来上课的学生,又低头谈论术语。
许恪刚挨到凉快的椅子,外面就浩浩荡荡冲进来几十人,这才发现不对。
……哪有下课教室里还留着这么多书包的!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教授随着人群走到了讲台上,声如洪钟:“后面那个女生,你对我拖堂有意见?这么急着走哇?”
许恪刷地坐下,背后冷汗直冒。
几十双眼睛顿时聚焦在她身上,她看见越然诧异的目光,耳朵都红了。
老教授扶了扶眼镜,嗓门颇大地开始讲天书。底下沙沙记笔记翻书的声音如同蚕食桑叶,许恪装模作样地拿出笔记本,在上头写写画画。
“坐最后面的同学,请你上来推演一遍。”
许恪淡定地站起:“老师,我是学生会来写课堂体验报道的通讯员,不是班上的学生。”
老教授眯了眯眼,“哦,我还以为哪个外系女生来物色男朋友。”
教室里一片哄笑,许恪暗自庆幸这里没有熟悉学生会部门的,被她蒙混过关。
上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下课,人陆陆续续都散了,她趴在桌上长舒了口气。
“学生会的同学过来。”
老教授突然从后门探头,许恪毛骨悚然,磨磨蹭蹭地走到跟前。
“把你做的记录给我看下,别把我写成妖魔鬼怪了。”
许恪汗如雨下,“老师,我录音的。”
“录的哪一段?”
许恪见越然已经朝后门过来,涵养很好地道:“前头三分钟开场,后头一分钟结尾,中间听不懂就没录。”
老教授不耐烦道:“你们学生会前天才来采访,怎么今天下午又来。”
许恪强作镇定,“我是见习的,准备把这篇文章给前头采访的同学看看,让他指点指点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越然扶额不忍再看。
老教授哈哈大笑:“同学,你可不能骗人啊,学生会什么时候能采访到我这里来?小丫头嘴倒巧。说吧,到底来干什么?”
许恪见他没有怪罪,立刻低眉顺眼地道歉:“对不起老师,我是来……”
“她是来找我的。”
老教授像才注意到越然,对他眨眨眼,“哦,是你啊。”
许恪很心虚。
教授来了兴趣:“就说我的判断没错嘛,小伙子有前途,一开学就有这么多姑娘追。”
许恪:“……”
“女朋友?”
越然轻轻点头。
许恪忙道:“老师您别说出去呀。”
教授啧啧摇头:“搞地下党?该公示就要公示,别到时候后悔。”
许恪张了张嘴,没反驳出来。
越然请许恪在宿舍区附近的咖啡馆吃饭,价格实惠。
许恪吐槽:“你们教授管的好多,连早退都要说。”
“他只是看你挺有趣,吓吓你而已,早年在美国做学术,下了课人很随和。”
许恪把小包里的指甲刀拿出来递到他的手心,“这个很方便,能用很久。”
越然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忽地抬手摘下她的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