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谜
的没有错。那就是……”
大皇子不动声色了的看着大巫围着他打转。
“没错,就是这个,我能看看赤蛟吗?”
大皇子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腕。赤蛟牢牢的盘旋在他的手腕上,像是一副玄铁所制的手镯,散发出冰冷而瑰丽的光泽来。
吴忧好奇的看着石室之中,那巨大的火把之上映衬的画像。大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走到倒数第二排的画像中间。用充满缅怀的语气叹道:“那是上一代大祭司的画像。”
吴忧急急的向大皇子看去。
大皇子目光微凝,像是怕惊扰到那画像中的人一般。慢慢的走过去。
雪鹤一族,他的母亲当真是雪鹤一族,当他听到苏勒讲那些陈年往事的时候,他以为他猜错了,他甚至希望他猜错了。他当时真的无比希望自己的母亲当真是北漠的女奴。
因为如果她是天之骄女一般的存在,那么在别宫的疯狂,是有多么的痛苦和难熬。
他不敢深想。
大巫木欣慰道:“许多年前,大祭司便有过预言。她的命途坎坷。可是她的孩子会带着赤蛟回到这一片属于神女的土地之上。让雪鹤一族恢复往日的荣光。”
“你骗人。”吴忧突然说:“既然你说她是大祭司。那为什么大祭司没有预言到自己的命运呢?”
大皇子真正的看着石壁上那是那幅端庄的石碑像。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他的眼中带泪,如今真相终于明了。原先曾经想到的种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到最后,他珍而重之地放在脑中的竟然只有一件。
母亲从来都不疯的。她只是不愿意梳大魏女子的发饰。在外人看来,她每日都披头散发。
可是若是按照这画像上所画。她那整日长发逶迤在地的母亲。只差了这画像上佩戴的装饰。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谁。
原来当所有的真相揭开的时候,当这一刻终于确认的时候,他感知到的不是痛苦或者是释然,而是心酸,无可言说的心酸。
大巫脾气很好,并没有觉得吴忧的话扎心。
他语气沉重道:“大巫其实当年其实是被骗了。雪鹤一族的确是有一支常年隐居在巨石林。但是我们这一支历来是跟随在大祭司左右侍奉的。
后来北漠王都成了众人口中的鬼域。我们并没有进入巨石林中修养,而是另外找了一片土地安置下来。大祭司便是在这时候出生的。大祭司成年的那一年。来了一个青年。”他的眼神中突然充满了愤恨:“就是那个人毁了我雪鹤一族的希望。”
“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来自中原的小子。就像所有的神话里写的那样,他们很快就坠入了爱河。我还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大祭司十分高兴的。对于长老们说。部族里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她将迎娶自己的夫君。”
众人听的全神贯注。吴忧听到迎娶两个字的时候,挑了挑眉,随即想到,是了,大祭司在族里的地位崇高。那就只有她娶别人的份儿了。
“部落前所未有的繁忙热闹了起来,我记得那个时候大祭司很高兴,她很高兴。”
大巫手中象征着地位的权杖,在地上重重一磕。
“成婚是一场骗局。大祭司被他的爱人亲手送到了乌日木的手中。”
大皇子缓缓抬眸,眼中杀气凛冽。
“没错,她被那个狡猾的大魏人给出卖了。没有人敢对大祭司不敬,可是他却逼大祭司说出王庭的秘密,让大祭司为他打开王族的宝库。大祭司不愿意。王都是受了诅咒之地,也是上一代的圣女陨落之地。所以我们是断然不会进去的。”
“大祭司遵守了上一代圣女给她的预言。不再为任何一任君主祈福。”
“虽然故事很动听……”吴忧还是忍不住提醒他:“那大祭司被背叛的事情她自己没有预言到吗?”
大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所谓预言。不是你想做出就可以做出的,预言的到来都是毫无征兆,就像预言力量的失去。”
“大祭司受了伤,雪鹤一族几乎被灭族,,只有少数人存活了下来,逃到巨石林与古老的部族会合,再没有出去过。
而大祭司在与那个男人相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语言的能力了。”
“那你们岂不是就没有大祭司了?”
“大祭司的确中间会断了传承,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不过总会有。当初北漠王室杀害圣女,昏庸不堪,雪鹤一族几十年间都没有出现过大祭司的传承。看来他们对鬼域也是讳莫如深。”
“世人所传言的圣地从来不在王城。即便是皇族也要对巨石林俯首称臣。如果没有雪鹤一族引入,任何人根本都无法进入。这是因为雪鹤一族负责守护巨石林的圣地。北漠王庭尚在的时候,每年最重要的祭祀就是将巨石林中取来的圣水浇入皇宫中的那口井中,水源四通八达,泽披万民。”
“可惜。北漠的末代皇帝逼死了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