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入城
,可不是谢某的人。”
不过区区一个中郎将,文津想把在谢晴那里吃的亏都还回去。
看着沈忘吊儿郎当的模样,文津讥讽道:“中郎将?这么爱笑不知是谄媚多少人才得的这份差事。”
萧泠音也不直接和他呛声,笑道:“我是爱笑了些,刚刚是笑文家人自诩世代勋贵,却不识礼数,不懂得拜见公主。”
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往文家人心上扎,文家是靠着文太后才在朝中有如此位置,因此最恨别人说他们不识礼数。
说着说着,萧泠音收起了笑颜,动作极快地把文津押跪在璃月面前,“殿下面前讲尊卑,你也配?”
文津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就挣扎着要起来,可肩膀上那一截剑鞘似有千斤重,让他半点动弹不得。
萧泠音说:“你本该早些出来迎殿下的,如今是否可治你个怠慢之罪?”
文津往起挣扎,恨恨道:“什么殿下?没人通知我!”他不愿认这罪,也不想承担这责任。
璃月垂眸看下去,“本公主深居简出,你不识得也属正常,可你不认识人,也该认识本公主这身衣服。”
璃月穿的是大周公主礼服,文津不该不认识。
文津仰头看着璃月,“我收到的消息是陛下派璃月公主持节来北漠城。”他话中重音落在持节二字上。
璃月有些担心,她刚才下来的急,并未将陛下赐予她的天子剑拿下来,若是因为她被文津抓住错漏,沈大人会不会怪她。
她就要转身上马车,萧泠音叫住她,“殿下先别急着去取,您是我大周公主,容不得他怀疑!”
文津听沈忘有意点明璃月公主的身份,知道再争执下去也无益。
他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想事情不可收拾,于是笑道:“刚刚是臣眼拙,未能认出殿下,臣为殿下接风洗尘!”
文津能屈能伸,立刻就改变态度朝璃月行礼认错。
这倒是让萧泠音有些意外。
璃月看向沈忘,用眼神问:我该怎么办?
谢晴感觉到璃月对沈忘的依赖,心中很是不满。
萧泠音点头,既然文津已经认错,这件事情便可以揭过。
毕竟文津没有犯实质性的错误,追究下去也没用。
璃月抬手,告诫道:“认不出本公主事小,耽误了大周国事事大,文大人以后可要擦亮眼睛,别再错认了。”
文津道:“臣谨记。”
他原本就知道,璃月在宫中不受宠,该是有些心计手段才能得到这次机会。现在他才发现,他小瞧了璃月。
把人迎入城中,文津给他们安排住处,要把沈忘安排到璃月公主住处附近。
萧泠音道:“陛下派我来,是为退敌。我要去军营。”她的话斩钉截铁,且又在情理之中,文津便应允了。
如今已是晚上,文津仍不能休息,他得安置那些流民。他真心觉得,谢晴这人有病。
次日一早,萧泠音就去了军营。
文津虽然之前曾克扣北漠城粮草,如今掌了北漠城,军营一应物资却都齐全。
萧泠音走到屋外,她曾经的副将何远坐在首位,和里边的将军们议事。
何远那个人耿直的很,如今在文津手下竟能做到如此位置,实属她意料之外。
她站在外面,听到何远说:“昨日玉京派人来了,上边分明是不信任我们这些老将,我们却还得为他们卖命,凭什么?”
萧泠音一惊,她没想到何远口中会说出这种挑拨是非的话。或许,以前她从来都看错了何远。
她敲敲门,然后推开,“诸位在议事,遵陛下旨意,我也该来共想办法。”
何远知道沈忘听到了他的话,却也不怕,而是道:“想坐在这里议事,你得拿出真本事。”
其他将军因为何远,先入为主排斥玉京来的人,附和道:“不错,要想坐在这里,你得拿出真本事来,京城里的花架子我们可看不上眼。”
倒是有一人劝道:“今天我们刚见沈大人,这样不好吧。”
何远走到沈忘面前,“沈忘,你觉得呢?”
萧泠音在门口立着,“嗯,何将军说的有道理。”
她赞同道:“既是如此,诸位说说要我怎样才好呢?”
何远原本就要为难沈忘,见沈忘答应的痛快,便道:“只要打赢我们在座之人半数以上即可。”他们五人在北漠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以前也只有萧泠音能打败他们,沈忘这个小子文文弱弱的,怕是连他十招都接不住。
萧泠音目光从屋中五人身上扫过去,最终定在何远身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