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
宫治:“蠢侑你这样说津岛同学很不礼貌啊!妈妈教你的你都忘在肚子里了吗?”
“猪治你凭什么一副说教我的架势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你管吗?!”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
“我看是你想打架吧!!!”
宫侑已经上手挥拳了,被宫治反应很快躲过去并出其不意地一拳打中下巴。
最后发展成大混战,双方都动了真格。
不,或许也只是雷声大雨声小,空有架势罢了。等到他们结束斗殴后,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但都不是很严重。
我就在旁边目睹全过程。
为什么宫侑不叫宫治呢?
看完他们打架,我的心里还是萦绕着这个疑问。
虽然双子都是关西腔,但宫侑一开口,还是能让我联想到灰暗房间里的那个男孩。
就是性格有点太活泼了,我的“治”一直都很安静听话的。
知道我喜欢雪,会在冬天跑出去,再手捧一堆雪地回来,在我的榻前举给我看。
还知道我喜欢雨后的山茶花,会到别的地方找到折下来带回家给我用花瓶装起来。
朦胧的记忆在一点点地浮出水面,我又看见了那个庄严肃穆的住宅,这次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和治的面前。
我看着他一把拍开捧着快融化的雪的治的手,又挥手打碎花瓶,艳红的山茶花被摔成了好几瓣。
我听见他带怒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修治你是不乖的孩子!你的双胞胎姐姐病痛缠身,不能接触阴冷之物!”
治低下了头,轻声说着:“父亲我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父亲”还在继续责备:“还有这束山茶花!这是不详之花!断头花!你想诅咒你的亲姐姐吗?!”
治的身体颤了颤,头低得更深了,连道歉的声音都好像熄灭的烛火一样暗淡了下去。
“我真的知错了,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原谅我吧父亲,修治会一直做听话的好孩子。”
他又把视线投向躺在榻上虚弱得说不出话的我,眼底似有一团微弱的火苗在燃烧。
“我永远都不会想诅咒姐姐,姐姐也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我好像在看着一个无助的幼童正哭泣,可是我也没有听见任何抽噎的声音。
但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却是一片凄凉的恐惧。
啊,我也会像这破碎的山茶花一样凋零吗?
会的吧。以我这越来越残败的身躯。
在能看见的回忆的最后一秒,那个男孩朝我走了过来,慢慢地握住我冰凉的手。
他说,“你是我的‘祢生’,你不会离开阿治的,对不对?”
我好想给他一个拥抱,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