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
那个帮助杜玉英的人,“有怀疑对象吗?”
宋翔语气坚决:“黄井,我认为是一定是黄井,只有他三番五次阻止我们找渔叉。”
他的思路一向不在轨道上,对他了解甚少的人很容易就被误导,此刻笃定黄井又分明是带着私怨。
“你的推断不具备参考性。”姜银砚说的平声静气,却也毫不留情。
下船时,霍闻川回头的那一眼便是在观察船员们的反应,奈何对方伪装得太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倒是有一个人,在霍闻川升起怀疑的念头时就没有把他包含在内,“目前我只能排除谢辉,如果他是那个人,我们或许连船都上不去。”
“我感觉是田三娃,五个人里就数他力气最大。”胡杨的判断标准则比较直观。
霍闻川:“在找出帮杜玉英的人之前,我们亟待查明的是死者的身份。”
高茴比出三根手指,“杜玉英的哥哥、弟弟、丈夫。”
“对了,”高茴又想到一事,“死者比雷大壮,虽然被泡肿了,但体格在那摆着。难怪雷大身上的衣服那么不合身,感情不是他自己的。”
马群荣分析:“在我们家,我和老婆的衣服都是挂在主卧的衣柜里。杜玉英家,死者的衣服全是挂的次卧,那多半不是她老公。”
姜银砚给予肯定:“嗯,马叔说的有一定道理。”
蔡思雨揣摩道:“雷大穿死者的衣服去照顾杜玉英,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高茴:“照顾得那么周到,吃个虾都要剥好了拿给杜玉英,搞得我以为他跟杜玉英两个人是情侣。”
宋翔:“我认为是同情。”
姜银砚自动屏蔽掉宋翔的话,“昨天没召唤出亡者之灵,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今天想必应该可以问出些东西了。”
找到灵物,最高兴的莫过于胡杨,因为他不必再为昨天的粗心买单,“玻璃杯的碎片是不是可以扔了?”
霍闻川声音干脆:“可以。”
七人到守仁堂时,张晴和跟傅平湘正搀着lulu走出来。
面对面碰头的瞬间,三人的注意力几乎同时落到高茴手里的渔叉上。
“是不是?”张晴和问。
高茴把渔叉提至身前,用双手握住,兴奋地把好消息告诉同伴:“是它,已经召唤出来了。”
“哦呵!”傅平湘欢呼一声,“要是有手机,我立刻马上原地点一首好日子,用喇叭放。”
对面七人的目光则统一聚到lulu右腿缠的纱布上,黄色的药渍从里面渗出来,一米开外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中药味。
lulu身量娇小,只有一米五六,被一米七的张晴和跟一米七五的傅平湘架在中间,尽管两人已经极力弓着腰,但仍是不够,导致她每走一步都不得不垫一下脚。
这个组合令三个人都不好受。
“我来扶她吧。”姜银砚顶替傅平湘的位置把lulu接过来。
傅平湘揉揉肩膀,“你跟晴和先扶一会儿,我活动活动筋骨就来背。”
姜银砚关心地问:“lulu,腿怎么样?”
“死不了,给根儿拐杖就能走,反正回到现实世界就能自动愈合,一点疤都不带留的。”傅平湘十足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lulu仰起苍白的脸,有气无力地说:“我谢谢你啊,那麻烦你去给我找根拐杖。”
傅平湘转手就把事情抛给宋翔:“找拐杖这事儿就由本次的卧底宋船长来负责。”
宋翔难得被委以重任,义不容辞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挺起胸膛,“我一定负责到底。”
姜银砚把大伙儿一看,这才惊觉少了个人,“樊科上哪去了?”
一提到樊科,蔡思雨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要去找姚博诚。”
“这家伙,”傅平湘咬紧腮帮,“真踏马能偷奸耍滑。”
“他咋了?”
高茴轻飘飘的三个字直接问到了傅平湘的爆炸点,只听他“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把樊科的罪行一一列出。
咬牙切齿的模样,骂骂咧咧的措辞,只恨不能徒手撕了那个见死不救的人。
其他人听了,对樊科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
原以为他只是散漫,没想到在紧要关头居然还能袖手旁观。
经此事,大伙儿一致认同,倘若遇到危险,头一个不能依靠的就是樊科。
姜银砚无奈地说:“算了,摊上了也没办法,先破案。”
接着,姜银砚又把找渔叉的过程连带着之后的猜测和分析一并告诉了张晴和三人。
说到帮助杜玉英的人时,宋翔再次咬定是黄井,和傅平湘控诉樊科一样,他也“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把黄井从头批判到脚,末了再来一句:“非常气人。”
而傅平湘听到宋翔对黄井的抱怨时,和蔡思雨说了同样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