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拿什么走。包括我的这条命，爸若是也喜欢，只要开口我都能给你。”

他们两父子的谈话越来越偏离最初的轨迹，正在走向更不好的路途。

看得出来这件事对少爷的打击很大，或许他真的做到了放弃，做到了可以将什么都放弃的地步。

少爷起身，没有任何情绪地说：“我吃饱就先走了，爸慢吃。”

少爷走得很潇洒，至于都没发现王太子一直盯着他背影看。

确定少爷离开老宅后，王太子立即就主动挪了位置跟老爷保持最远的距离，他这一举动让老爷好不容易愉乐的心情变差了：“怎么，人一走就露出原型了？”

王太子还扯了扯脖子上的女仆丝巾，心情也不太美丽地坐在原位置上。

老爷因为听不见王太子的回应，顿时就生气了，语气极重地喊了声：“王太子！”

王太子冷眼看着老爷，这又不是他的老板，他没必要一直宠着惯着顺从着。再者说了宠着老爷跟宠着少爷的体验感是极为不一样的，他宠着少爷，只需要顺着他的话都就行，老爷不一样，就算他顺着老爷的话走了，老爷还非要动手动脚。就像刚在自己在给他切牛肉时，他还将手摸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况且那一幕还被少爷给看见了。

从那一刻起他就非常不满意老爷，虽然他之前也不怎么满意老爷，但从没有哪一刻这么不满意老爷。

王太子很敷衍地回答：“我还坐在这里，还在老爷的视野范围内，老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知道从他被绑来老宅的那一刻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同意老爷的任何一项要求，更没有说要服侍他。他会如愿穿上女仆装不过是猜到少爷会来老宅捞他，所以借用了老爷的手当一次挡箭牌的同时，还要老爷多多关心少爷，这一举两得不好吗？

他就是想要试试看，看老爷的身份能不能让他故意在少爷面前做出一副已经顺从服务老爷的乖巧样子，实际上效果不太好，但也没差到哪里去。毕竟少爷也明白一家人斗没意思，他也不想看见一家人为了一个外人斗得鸡犬不宁。

所以在少爷没来之前，在他跟老爷说了那句“比起得到太子的服从，或许老爷更需要另一样东西”后，他就弯腰拿起了女仆装，跟老爷谈起了虚假交易：“老爷，做一场表面上的交易吗？”

老爷：“你有什么资格？”

王太子摸摸女仆上的布料，随意地说：“我这么久没回到少爷身边，少爷一定会赶来这里。以少爷的脾气而言肯定会跟老爷大吵一架，然后带我回去。有了这次丢失我的教训，少爷肯定会将我好好放在身边，到时老爷想要请我来谈，那可就没机会了。”

老爷深思了一番：“我突然对你说的表面交易感兴趣。”

王太子就知道老爷会这么说：“太子说了，比起得到太子的服务，老爷更缺少比太子服务还重要的东西。”

老爷：“什么东西？”

王太子：“少爷。”

老爷一听就忍不住嘲讽：“少爷我一直都拥有，从未失去。”

王太子看向老爷，表情凝重地说：“老爷真的一直拥有少爷吗？”

老爷：“......”

老爷的沉默让王太子更加有把握了，因为老爷心里也明白虽然少爷一直尊敬地喊自己爸爸爸爸的，但自打心里认知少爷对自己很规矩，规矩到不像父子关系。

或许他真的从未真正拥有过少爷，少爷也从未真正拥有过父亲。

王太子：“老爷多久没跟少爷一起吃过饭了？多久没跟少爷聊过家常话了？多久没了解自己儿子的喜好了？又有多久没了解自己儿子渴望什么了？”

王太子说的这些，老爷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儿子想要什么、渴望什么、喜欢什么，因为他们长达两年多没认认真真坐在一起吃过饭聊过天了。

老爷：“你想要我怎么对少爷？”

王太子：“我要老爷留少爷吃一顿饭，聊聊家常话，了解他的喜好。作为要求的报答，少爷在的时间里我会做出一副对老爷千依百顺的样子，给少爷视觉上我已经顺从老爷的错觉。毕竟表面上的征服总比让别人知道老爷还没征服的事实好看。”

老爷：“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王太子：“那老爷总有一天会失去少爷，失去的那一天就是老爷不折手段将我折磨羞辱至死那天。”

因此才有了后来的那一幕发生。

但这一幕发生后，老爷敢笃定自己永远都不会失去少爷，所以也敢威胁囚禁王太子：“你看见了吧，我一直都拥有少爷。”

王太子一笑，日有所思地看向老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