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钢鞭
因。
那种死死捏住血脉不散的,往往一个大难就灭了姓氏。
元仲文认不认范铮都无所谓,但范铮不能失了礼数,灵前一拜,焚香三炷,披麻戴孝,那是必然的。
要不然,御史台那边的弹劾,肯定是暴风骤雨。
至于与元氏的后辈攀交,呵呵,高攀不起。
分支的道理是正确的,但是落到谁的身上,能舒服得了?
被当野狗般逐出,范铮记恨了多少年,会因为区区开枝散叶的说法而释然?
抱歉,范铮的心眼,本身就不是太大。
小功的丧服,以熟麻布制成,视大功为细,较缌麻为粗,穿在身上还贼不舒服。
哎,没法,连续五个月,下衙之后都得换这身孝服。
幸亏丧服不入公门了,否则范铮能郁闷死。
“上官,河南县公竟然是你娘舅?”
汤仪典的马屁,毫无技术含量,就是要吹捧,也劳烦先打听清楚两家的关系是否融洽。
沃垄鄙夷地飞了一记眼镖,转头禀报:“上官,据太史局司历说,后面几个月雨水少一些,要做防旱的准备。”
对小麦而言,稍微旱一点总比涝了强,缺水无非靠人力补充。
汤仪典心内骂娘,你们做实事的,就不能让一让我这后勤咋地,信不信下一顿的粟饭,本主簿让你们拌着砂子吃?
凤矗在一旁无所事事,神情有些落寞。
冷遇的原因,凤矗还是知道的,自己那自恃清高、说话说半截的臭毛病居功至伟,哪个上官待见?
换成自己,下头哪个掌固这么说话,早让他滚一边了。
马屁,终究是拍到了马蹄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