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苦衷

白墨来到周全家喝酒，周全的妻子何氏已经怀胎几月。

二人在屋外对饮。

月色如水，周全的宅子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白墨与周全相对而坐，酒壶在石桌上轻轻摆动，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白墨看着周全，眼中满是关切，“胖子，嫂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周全端起酒杯，微微一笑，“一切都好，大夫说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他的话语中满是幸福和期待。

二人举杯共饮，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这泊金来是怎么了，原来的大酒楼怎么变成二层小铺了？”白墨问周全道。

白墨的话让周全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放下酒杯，轻轻叹了口气，“唉，说来话长啊。

“还记得那是那个案子吗，钱家那个。”周全说道。

“当然。”

“案子之后，项生被判了刑。”

“我知道。”

“后面，刘老也一病不起，这泊金来没有顶梁柱，自然就落了。”

“那朗程呢？就是那个小徒弟。”

“那个，唉。”周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现在就是靠他撑着呢，可是终归是年轻，能力不足的。”

是啊，那么大个酒楼，不光挣得多开支还大呢，上上下下人吃马嚼的有半月不进帐就不行了。

“那阿娇呢？”白墨又问道。

“带着刘老出去看病去了，说是心病可也得治啊。”

白墨抿了一口酒，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说那大楼就是为了看病才买的，现在换成了小楼。”周全又补充道。

原来的大酒楼因为经营不善，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已经无法维持下去。

不得已，只好把它变卖，换来了这个小铺子。

“虽然店面小了，但是好在位置不错，手艺也没全丢，靠着以前的名声，生意还算过得去。”周全的话语中满是无奈和遗憾。

周全继续说道，“现在的金泊来，吸引不了人，没那么多外地人，这其他生意也不比从前，就连我们的薪俸都少了。”

“不说这个了，说点开心的。”白墨赶紧扯开话题。

“咱当捕快的，见多识广，肯定有啥乐事的，快讲讲。”白墨看这周全要当爹之后成熟了不少，可这脸上的阴云可是见多。

“有有有，你听我说。”

他想起最近城里发生的一件趣事，便对白墨笑道：“我给你讲的事情，你可别不信。”

“好啊，你讲。”

“一个多月前，城里新来了个大富商家里失窃了，损失惨重。富商大怒，悬赏重金捉拿盗贼。”

于是，城里所有的捕快都出动了，四处搜寻盗贼的踪迹。你猜怎么着？”

周全卖了个关子，又吃了一口下酒菜。

“怎么着？”白墨好奇地问道。

“这捕快们忙活了好几天，连盗贼的影子都没见着。最后，他们只好去问富商，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你猜富商怎么说？”白墨又卖了个关子。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周全笑道。“那富商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根本没丢什么东西，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这帮捕快能力怎么样，能不能保护我的钱。’”

周全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白墨一听，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县老爷听了，立刻把他拉过来，先把赏金让他给了，又让他把他说应该丢的钱全拿出来捐了，最后又打了二十大板。”

“哈哈哈哈哈，活该，让他消遣哥几个。”

“当时老爷说，一，你不是说这钱丢了吗，那证明这钱就不是你的，把钱拿出来。二，这你丢的钱，我们在你家找到了，也算是捉贼了，怎么不能给赏钱。三，偷钱的贼，要挨板子，来人，二十大板！”

“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月光下的影子也随着他们的笑声轻轻摇曳。

这一夜，他们聊得很开心，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我说完了，你去京城也有故事吧，说来听听。”周全说道。

“京城的故事啊，那可多了去了。”白墨回忆起京城的繁华，“你知道西街的小吃一条街吗？那里的炸酱面可是京城一绝，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每到黄昏时分，那条街就热闹非凡。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还有那炸酱面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一碗炸酱面端在手里，热气腾腾，酱香扑鼻。用筷子挑起一口，面条劲道，炸酱香浓，真是美味至极。”

白墨说着，仿佛那香气已经弥漫在二人之间。周全听着听着，仿佛也闻到了那炸酱面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白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