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君奉旨入后宫,太子妃无意惹圣怒
来迟像什么话。”
虞尚君瞟了一眼右侧第二位,与太子旁边二皇子的座位堪堪相对,想来那就是二皇子的王妃了,她肤如凝脂,容颜娇美,单论长相的话,远胜过太子妃,首饰却比太子妃含蓄得多,只几支绒花插在发间,她端坐着,步摇坠子纹丝不动,皇帝皇后聊起二皇子那有孕的妾室,她便黯然神伤,想来心下定是不好过的。
见场面尴尬,太子妃主动请缨道:“母后,儿府上近日来了个舞艺超群的舞姬,二弟未到,不如我们先看场歌舞助兴,也可晚些开席。”
皇后欣然答允。
有宫人进来摆了九只碗碟,碟子倒扣,随后乐声响起,鼓声震天,迎来了一位面貌身材俱佳的曼妙女子,女子赤足而入,随着乐声节奏旋转而来,随后绵长的丝竹之声代替鼓点,舞蹈随着乐声变得柔美,玉足白皙,足尖轻探碗碟底部,碟子底部仅能容下她的前脚掌,她便垫着脚在九个碟上曼妙起舞,乐声时快时慢,她亦镇定自若,绝无错处。
一双水葱般白皙柔美的玉手如同蜿蜒的丝带,在空中游刃有余的飘摇,虞尚君一个女人尚且被这舞姬的柔美迷住,更别说席间一众男子。
兰曦小声在她耳边说:“这女子技艺超群,舞姿却不能与县主相较。”
原主自幼涉猎广泛,舞蹈只算选修课,五岁那年舅父在外头聘了一位从都城归休而来的舞蹈老师,每月只来府上教课四日,却对她极其严苛,听说这位老师以往是在都城的达官贵人家里教导礼仪、舞蹈还有形体的,说经由她手教出来的大家闺秀,都嫁入了名门贵族。
当时覃思齐老师还嫌她五岁启蒙太晚了,说女子初学以三岁半最佳,骨骼柔软,劈叉练腰力都更容易些,刚开始学基本功的时候,压腿疼得她哇哇大哭,以至于每次老师来,她都惧怕得躲起来,时不时还称病不出,覃老师却不吃她这一套,非要拉她出来练,说既然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
之后的几年,她领略了舞蹈的精髓,慢慢的不再畏惧,学得也更投入,老师因病不能上课的时候,也会坚持练习。
兰曦虽是奉承的话,她倒也受用得很,只小声道:“古有赵飞燕能作掌上舞,这女子的碟上舞也算得仿古意,我可不敢作此舞。”
“怎么说?这舞还有什么说头?”
“赵飞燕美则美亦,赵氏姐妹祸国殃民,扰乱朝纲,帝王家,作此舞,岂不是惹君上不快?”
她话音刚落,皇帝便叫停了舞蹈,并训斥太子妃:“帝王家,最忌讳骄奢淫逸,贪图享乐,太子妃是将来要当皇后的人,怎能养这些歌舞伎在府上扰乱太子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