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而自己却是堂堂庆国公世子,今上又是他的亲舅舅,满京城任他横行,谁人敢动?
“你怎么在这儿?”程子献扬起下巴,勉力使自己的声线听上去冷静镇定。
一面说着,他半眯起狭长凤目去瞟景迟怀里的纤细美人。
美人的脸埋在侍卫胸前,长发如瀑,裙裾飞扬,洁白的雪花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和乌发云鬓间,很快融成晶莹的光珠,娇美不可方物。
到手的天鹅肉,竟要飞了。程子献的心几乎滴出血来。
捕捉到程子献的灼热视线,景迟咬了咬牙关,嗓音低得暗哑:“滚开。”
程子献索性不去看景迟那仿佛要将人活剐的眼神,再次扬起下巴,目光瞥向一边,道:“白统领,本世子劝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今日的风头出得够多了吧?什么事该插手,什么事不该插手,没人教过你吗?”
景迟闻言淡哂,幽邃的墨眸虽含着笑意,却寒似玄冰。
风雪太冷,他将盛霓的斗篷仔细裹了裹,径直往前走。只要穿过这条无人巡视的小路,便可去到庭院连片之处,倒时从檐上直接往人少的后门去,便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邬园。
“我告诉你,不要插手。”程子献横在小路中央,硬着头皮不肯让路,谅这小子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就见景迟衣摆一荡,飞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