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想法。”赵书禾眼里坚定。

肖寒序听见赵书禾的话，看着她，瞬间心情复杂起来。

他睫毛垂下，表情多了几分落寞，想都没想直接道：“你知道不知道他！”

他继续道：“你不要认为每个人都会不带目的去接近你。”

“我有什么值得需要他费劲心思，带有目的性来接近我。”赵书禾想不通。

看着赵书禾的真诚的表情，这么相信那人，不相信他，肖寒序气从中来，道：“他有没有目的，你知道吗？他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这四个大字的吗？看人不要看表面。”

肖寒序紧皱的眉心却没有因此松缓，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他是真的恨，怨之深，恨之入骨，一些行为便不由自主陷入了癫狂。

他恨不得把她握在掌中随身携带，带她入地狱的泥泞路，恨不得与她终结在深渊里，谁都不放过谁。

心中所有的阴暗便一时迸发，让他难以遏制不去伤害了她……

他魔怔了。

忽然他看一个很像他的少年，少年孤傲说我早已经死了，给我报仇，你不能放过他们。

让她爱上你，抛弃她，让她体验这些年我们经历的厄境……让她身临其境在泥泞艰难险阻行走。

赵书禾沉默下来，甩了甩让自己保持冷静，半晌后才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肖寒序嫌弃地冷冷道：“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赵书禾大声呵斥：“住口！”赵书禾脸色顿时不悦，陈家瞿是在她濒临绝望，赴死时拉她一把的大哥哥，她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从小玩到大的弟弟来诋毁，污蔑，把无稽之言扣在陈家瞿的脑袋上。

赵书禾大声质问道：“你认识他？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就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你凭什么要这样说他，把你看到一半，没有被证实的事，来判断一个人的人品，你这会不会有点急于求成自己所闻的事情被人认可。”

赵书禾的话像以咒语似，把他隐藏自己的邪恶被一点点显露原型，肖寒序极力掩盖，被赵书禾证实了自己急于把一顶坏掉的锅扣在一面之缘的人身上，把赵书禾跟任何人都隔开，自私自利的想法。

面对赵书禾，肖寒序自私已经充斥他大脑的想法，无法想象赵书禾跟他不认识在一起，胸腔积累满满地占有欲，他需要镇静自己的情绪，来解决问题。

肖寒序没在面对着赵书禾，他觉得他俩都要冷静下来，把收拾好了药箱提着出了房门。

陷入死循环寂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走着……

肖寒序坐在客厅中，他沉思许久，前前后后细细的想，横向纵向对比来来回回。

肖寒序进入反复斟酌、肯定与否定、再推敲再预判、思虑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细节。

屋内灯光依旧明亮，待着不是滋味的赵书禾，不想待下去。

她不想与肖寒序争辩，她怕忍不住莫名的火气，压抑着不让自已显得无理取闹。

他俩现在不适合待在一起，不然随时随地会爆炸。

出了房门，赵书禾低沉垂眸，没有看肖寒序，直到走到大门，回眸道：“我先回去了。”

两道视线相交，肖寒序目光跟随着赵书禾从房门出来到大门，在赵书禾撇开目光，肖寒序沉默许久说：“我道歉，我不应该质疑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的人品，这是我的问题。”

赵书禾打开门出去，肖寒序上去道：“我送你回去，晚上不安全。”

赵书禾心里忽然心跳加快，就莫名的烦躁起来了，压制不过的火气，站在原地不动，顿了一会，用了火药味十足的语气对着肖寒序道：“还是不敢劳烦您，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肖寒序微怔，好看的眉毛都皱在一起，眼睛黝黑明亮仿佛看穿她的一切，稍微停滞他微弱出声「嗯嗯。」

赵书禾想了很多自己发火的原因，没有骂够，想怼回去，刚才的气没有消气，反正不论如何。

她是咽不下这口气，她现在是要发泄出来，她不想忍。

赵书禾抬起头，气昂昂开骂，肖寒序顶着无辜眼睛，仿佛刚才没有大事发生，跟泼出去一盆水似的，弄得她有火气，无处宣泄。

“啊！”赵书禾大喊一声，肖寒序没有一点反应。

赵书禾就用力的吼了出来：“肖寒序，我讨厌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我又不欠你什么。”

肖寒序脚步立刻的停了下来，深黑的眼神冷冷的垂眸看着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就说了出来：“对，你不欠我什么。”

埋怨多还是难过多？或许还有一些隐藏的情绪。

他没办法思考，太多情绪过于猛烈，克制不了他的行为。

肖寒序能感觉到脖子上青筋隐隐作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