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情

金公子今日不来陪你吗？”

“哦，我哥他去当判官了，因为前年和昨年的科举状元都是他。”金子晏笑了笑：“说来怪不好意思，我哥他昨年和前年都是来陪我考的。”

许折尧：……

“咚——咚——”古老浑重的钟声在大殿之上响起，考生们纷纷踏上阶梯。

“许兄，我们也快走吧。”金子晏正要去拉许折尧的衣袖，却发现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

“不好意思，请先等我一下。”许折尧从包中翻出了纸，用手指蘸上墨水就写了起来，随后带着纸狂奔过去。

金子晏抱着许折尧的包一脸茫然地站在风里，显然还没搞清状况。顺着许折尧奔去的方向望，有一女子亭亭立于海棠花树下，素衣与红花相撞生出一种不可言语的美感，分不清人与花孰更惹怜。

秦娇妘发着呆，抬手接下了一朵随风飘下的海棠。抬眼便看见了奔来的许折尧，他的头发跑得有些散乱。

“题字，那天答应好的。”他一路都将纸张护在胸前，所以纸张一点也没有褶皱的痕迹。

秦娇妘有些楞地接过，看向他：“为什么非要现在给？”她的心里却是隐隐藏了一些期待，或许呢？

“我怕到时候会来不及。”

秦娇妘垂下眼浅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攥着纸的手隐隐发着力：“那你快去考试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

“许兄，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啊，非要现在就去做？”金子晏语气里藏了一些笑意，很显然他以为许折尧写的是情书。

许折尧笑了笑：“不写下来的话，到时候忘了就来不及了。”

二人身影渐远，直到彻底消失。秦娇妘打开了纸，只有很简单的两句话：

“海棠怜影，无人问香。”

秦娇妘沉默了很久，那一刻有千百种情绪在心中啃噬着那个竭力保持冷静的自己，她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吞噬。

“凭什么记得痛苦的只有我？”她呆呆地笑了笑，姣美的脸上此刻却是表情扭曲，看不出是悲还是喜。

“许折尧，你恐怕走不掉了。”她摊开手，手中海棠已经被压碎了，飘零着落入尘土中成了点点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