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云朵,无花果
玩。
这类事情已有先例。三年级的暑假,卢修斯因为不满他与韦斯莱家的孩子们走得近而责备他的时候,祖父就做了同样的事——带他去巴斯散心,玩了好一阵子。
就这样,凭借着很多算计和一些运气,他搭上了祖父的顺风车,来到了欧洲,离她又近了些。他原本没预料到能见到她,想着起码能用指环与她说说话;然而他们总是不够近。
突如其来地,意外发生了,幸运女神眷顾了他,让他得以顺利来到她的身边。
德拉科望着桌子上的烛火,眨眼的瞬间,脑子里转悠了很多弯弯绕。这些东西,解释起来太费力了,涉及到家人之间某些博弈手段——他猜想,赫敏多半会因此世界观崩塌重塑的。还是要徐徐图之,不能一下子全灌到她脑子里。
“然后呢?”她倒是没什么怀疑,只一个劲儿继续问。
“一开始,我们去了奥地利。奥地利国家图书馆里,恰好有个巫师学术交流大会,祖父就带我去看了一眼。”德拉科说,“我得说,那里的无杖魔法论坛挺有意思的。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告诉了我不少相关的知识……”
“无杖魔法?这东西不容易学习吧?”一听到新鲜的魔法知识,她一下子来了精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是啊,特别难。”德拉科耸耸肩,“能够练成无杖魔法的人少之又少。据我所知,英国魔法界只有寥寥数人能做到精通,基本都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
“能练成阿尼马格斯的巫师,或多或少,大概都会一些无杖魔法吧?”赫敏若有所思地说。她不禁想起芙蓉和西里斯在布莱克老宅二楼的谈话,他们好像都练会了阿尼马格斯,真是天赋异禀。
“我相信是的。虽不一定精通,但多多少少会一些。之前,阿尼马格斯丽塔·斯基特还尝试用无杖魔法逃走呢。”德拉科说。
“说到她,你是怎么处理的?”经他提醒,赫敏忽然想起这一茬来。
“如你所愿,让她停笔一年,长长记性。”德拉科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
“就这么简单?”赫敏有些怀疑。
“你可以找她确认一下。你说,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呢?”德拉科的表情显得很无辜。
牢不可破的誓言那部分,丽塔·斯基特是不会说出去的。而“停笔一年”这件事,他为了不让赫敏起疑心,特地没有放到牢不可破誓言里,就是怕她哪天要确认这件事。
这类“以暴制暴”的恶人,他来做就可以了。没必要把她的手也搞脏,德拉科轻巧地切着牛排,心里默默盘算。
“那么,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又是——”赫敏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提出来。她发现,他似乎没有回避她问题的意思,反而表现得很有耐心。
那么,他为什么总是目光躲闪,拒绝看她呢?她奇怪地想。
“他呀,跟我祖父有些老交情,现在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成员。他这个人还算有点意思,告诉了我不少有关无杖魔法的事。你知道吗?非洲的巫师仅仅通过手指或手势就能施放咒语。他们那儿有个叫瓦加度(Uagadou)的学校,里面的学生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成大象和猎豹,还因此在某届国际阿尼马格斯大会上被德里安·图特利向国际巫师联合会提出了正式申诉……”谈及感兴趣的话题,德拉科也不免有些津津乐道,心头那股因她产生的紧张情绪也松散了不少。
学习无杖魔法,是德拉科前世从没考虑过的内容。然而,今生他怎么能随意荒废时间呢?学会了它,说不定还能多一份保障。
假如他手里没有魔杖也能施魔法,也就不存在被人抢魔杖的可能性了吧?这算不算,从根本上断绝丢失命定魔杖的风险呢?
“这解释了很多东西。布莱克老宅的一本书上提到过,魔杖是欧洲的发明,非洲巫师是在上个世纪才接受了魔杖这个强有用的工具。我当时还在好奇,他们之前是怎么施魔法的呢。”赫敏眉飞色舞地说,显然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很高兴你能在布莱克老宅找到些消遣。”德拉科嘴角勾起来。
看来,她有在好好利用西里斯那些看不上的书。整个布莱克老宅,似乎只有她会注意那些书了吧——如果不算上热衷于收集主人遗物的克利切的话。
“我得说,谢谢你。你替我想得太多了。”赫敏真诚地说,用那双棕褐色的明亮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地看,烛火的光跳动在她瞳仁里。
她的眼神太炽烈了。德拉科没有忍住,抬眼看了她,几乎立刻就被那双眼睛吸引了。她在冲他微笑,弯起的唇是粉红色的。他不禁想起今早在街头与她热切拥吻,想起那场他还没玩够就被她叫停的唇舌游戏。
“不过举手之劳。”他脸微微红了,舔了舔嘴唇,又深深陷入了新一波的心跳紊乱中,“那我就继续说了。在我去听无杖魔法论坛的时候,我祖父去跟几位老朋友聊了聊。你知道,什么人都有。巴黎的某位魔杖制作大师,总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