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点不破
离眉峰分毫之时,微良猛地刹住。
她睁眼了。
围在棺木边上的四个少年倒吸了口凉气,大气不敢喘。
微良犹豫了一下,眼一闭的往下扎,却被一股气流猛地冲击开来,四人被掀翻,禾归甩出丝线将颜柒乐在空中卷起放地上,其余三人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停下。
如出一辙呐,夏玉叹口气,谁接触这睡美人,这簪子就会攻击谁。
颜柒乐先反应过来,道:“那个簪子不对劲。”
微良最靠近棺木,受震最严重,吐出一口血来,咳了几声,看着那簪子目光复杂,“这是我师父的东西………”
顾久,颜柒乐和吴大力吃惊的看着簪子。
禾归吃惊的看夏玉。
夏玉吃惊的看微良。
她什么时候有徒弟的。
吴大力:“你师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棺材里躺的是你师父吗,九公主是你师父?”
夏玉:簪子是我的。
一道黑影闪进来,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安齐飞褐色斗篷下的脸苍白的可怕,几支神羽箭射来,围住棺木,他指尖一动,银蛊簪受他驱使。
夏玉看了简直想吐血,她都要怀疑这跟簪子不是她的丑簪子。
安齐飞扫视了一眼,手里的神羽弓透着红光,凝出一支血红色的箭,对准了银蛊簪。
夏玉当下脸色一变,黑蛊鞭瞬间现于双手里,腾飞跃起,扬鞭而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箭自弦上迸发。
夏玉的鞭子像黑蛇一样攀爬在空气中,迅速靠近簪子,却晚了神羽箭一步,簪子被一箭射碎,崩裂在空气中,像利器一样散开,其中一块碎片入了棺木内,其余的碎片穿墙而出。
安府外的一个哨兵看到塔楼闪过奇怪的光芒,拔腿跑去安府堂前,朝着坐于首位的人行礼:“侯爷,安府塔楼有异常,有什么碎片向各方散去。”
那人放下茶杯,一言不发,底下坐着的一众父母官大气不敢喘,临安监妖司提督刘潜抖得跟筛糠一样,那几位小祖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乌纱帽也不保了,粗短的脖子上还能不能顶脑袋都未可知。
良久,上头终于发话,“连夜通报京城,如果天亮,我还没出来,就把这塔镇了。”
此言一出,刘潜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下去了,也没人敢去扶他。
他们管辖之地,出了这样大一个镜世,本身就是玩忽职守,枉为父母官,如果还折进去一个权贵,,这一群人就等着排队吃牢房吧。
塔楼外胆战心惊,塔楼内凶险万分。
簪子碎掉的那一刻,塔楼内的阵法齐开,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合着这些邪阵是用簪子压制的,夏玉心在滴血。
也顾不得外人看见,黑蛊鞭缠绕上湘铃鞭,细细麻麻的蛊虫爬进铃铛里,铃声开始悠悠扬扬的响起,每扬出一鞭子,万蛊启发。任何对手可以接住鞭子的攻击,却接不住无所不在的蛊虫。
但是这蛊虫似乎绕开安齐飞走,这让夏玉无计可施,安齐飞跟失心疯一样,疯狂的攻击禾归,他现在似乎已经不在乎她的躯体是否破损。
禾归的傀线灵巧的与之缠绕,只是她一边要躲避迎面而来的神羽箭,又要控制傀儡,傀儡在神羽箭和阵法的双重攻击下,折损不少。
这样下去,迟早死在这里。又不能在那群小鬼头面前开大。
夏玉抚着额头想要召出心蛊入那棺木女子的体内,解铃还须系铃人。
然而那女子却突然起身,她体内已经有一只心蛊了!!
夏玉愕然,转头看到那三个年轻人围着微良给他放风,神色紧张。
是他的心蛊。
!?
修蛊之人,与别的修士不一样,一切有法力或妖力的人或妖,皆自内由外修,会养出一枚元核,相当于第二个心脏了,普通人死一次就去见阎王了,修士可以死两次。
不过修士元核都没了,基本上就是死。
但修蛊的就大大不一样,他们自外而修,也没有元核,不过修成之日,会养出自己的心蛊,就相当于元核了。这条路艰辛,又容易走火入魔变癫狂,就算没走火失心疯,被自己养的蛊反毒死的也不在少数。所以这一派,人丁不旺,修的方法也不像别的派别能出书成传,授业解惑,开宗立府,那都是自成一派,各有各的怪异,各有各的妙缘。
但是,她明显察觉到,这少年的心蛊,跟她是一个路数。
她跟她师父都不是一个路数的,这小子为什么跟她一个路数……….
夏玉摁下满心疑惑,收起铃铛,以免扰乱他,退到禾归身后。
禾归也注意到了,神羽弓此刻停下了攻击,她操控着线给那四个少年挡住阵法的压迫。
“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夏玉:“不知道。”
安齐飞看到棺木里的女人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