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洲王
儿被解开手铐时,隐约还听到手下求饶的声音,但她实在撑不住昏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蜷缩在大床上,宫房很大,装饰也极其漂亮。
床面铺着黑色绸缎,留下的鲜血把丝绸染脏了。
床柱上的龙头吐出暗蓝色床帘,像是丝绸。十分奢华。
苏洲王推开门,见她醒来,欣慰地笑了:“醒了?”他边说边拿起水盆巾帕。
白梨脖子被鞭子抽裂了,只能一动不动轻轻说了个:“嗯。”
苏洲王握住她的手,蹲下帮她擦拭血渍。梨儿静静欣赏他,乌黑的头发一开始还有金发饰捆绑,现在披散下来到显得亲人。绿色的眸子如同碧水般温柔,仿佛沉淀了风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副尚好的皮囊。
轻抱着她,擦拭脖子上的血渍:“他们下手真狠,对美人也不温柔点。”
“殿下……”
“怎么了?”苏洲王摸着她的脸。
“我的士兵去哪了?”
“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他将巾帕扔回水盆:“给你准备了药浴。”
“来人。”
一个丫鬟走进来:“殿下,药浴以备好。”
“带夫人去。”
“诺。”
根本没问梨儿愿不愿意,但梨儿知道自己也不敢拒绝。
不是很深的池子,身旁有三个丫鬟伺候,梨儿脱下破烂衣衫,进入水池,水立马被红,皮肤传来刺骨得疼痛,丫鬟们帮她洗浴。
又有一个丫鬟进来端着药瓶和衣裳:“夫人,殿下嘱咐沐浴后,定要涂抹上药。”
“嗯,放下便好,下去吧。”
“诺。”
白梨将一切的怨恨都归给金佩。
梨儿打了一会小盹,被小丫鬟按摩按醒了。药浴确实管用,她的伤口也不疼了,撒上药,穿上红色衣服,被丫鬟带回了寝宫。
她坐在床上,发现绸缎换了条新的,摸起来手感很柔滑,她如释重负地躺在上面,长叹一声。
“不习惯吗?”苏洲王从外进来。
梨儿爬起来,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问:“殿下……不是走了吗?”
“寡人就在旁边书院,”他拿着书指了指书院的方向,眼眸抬起,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走向她:“况且……这是寡人的寝殿。”
“……”梨儿抿抿嘴。
“原想让你住偏殿的,但太过简陋了。还是先在寡人的寝殿里几日吧。”
“多……多谢殿下关怀……”梨儿问了句她不该问的:“臣妾与殿下亦有男女之别,臣妾能否去书院过夜?”
苏洲王拧紧眉头弯下腰,贴近梨儿的脸说:“若寡人说否,那夫人该如何?”
梨儿确实不敢如何,她心里慌张:我虽然寄人篱下,可我也是有尊严的吧?我也是有夫之妇吧……
“寡人困倦了,为寡人更衣吧。”
“……殿下……”
梨儿还未说完被苏洲王打断,带有质问的语气:“嗯?”
牵起她的手,调戏地笑着:“人生苦短,”放在腰带上:“需尽欢才好呐~”
苏王催促道“还不快些?”
“???殿下,臣妾是有夫之妇……”
苏洲王玩味地摸着她的脸:“寡人当然知道,寡人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
“殿下今夜必定累了,臣妾……臣妾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白梨起身想跑。
“寡人不累,”被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凑到白梨耳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寡人没有体力呢?”
苏洲王亲吻了吻白梨的脸颊。
白梨双手曲在怀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也不敢挣扎:“殿下……臣妾……”
“嗯?”
“臣妾不想……”
“嗯……看来夫人还没有做好与寡人亲热的准备,”苏洲王失望地松开她:“睡下吧。”
苏洲王帮白梨将床帘放下,便离开了。
目送他离开后,梨儿看出来,他明显不开心,可我总不能陪他吧。他妃嫔又那么多……找我干嘛?睡觉睡觉!
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
第二日,白梨主动陪他在书院批奏折,也不知道他想不想见到我。至少要保住这条命!
“殿下,该喝药了……”丫鬟端起药举过头顶,跪在五尺多远的地方,低着头。
“出去。”苏洲王冷声地说。
丫鬟端起药发抖,但并没有出去,白梨看得出来苏洲王明显生气了。
白梨心里怕,他今日心情这么不好,难道是因为昨日吗,他……咋这么小心眼……
梨儿轻轻站起,上前端起药,对丫鬟说:“下去吧。”丫鬟急慌地走了。
白梨端着药,跪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