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梨儿随便撕了身上衣服的布,包扎伤口。
一头狼跳起,差点跳上了树干,梨儿举起尖锐的树枝将刺它刺死。
她跳到狼背上,强硬地刺穿它的脖子。
狼张口獠牙扑向她,她单膝跪地,狠狠地从狼的头骨刺下去。
一根树枝便成了她锋利的宝剑。
直到夜深才所有的狼杀都完了。
清美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血迹斑斑,梨儿头发早已散乱,满面尘土与血液。
她瘫坐在门边的墙上,门外终于传来声响,门被打开。梨儿看见那温柔如碧水般的眼睛:“殿下……”
“梨儿!梨儿……”她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苏洲王将她抱起。
梨儿醒来时,苏洲王依然在她身边伴着。梨儿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小心翼翼牵起苏洲王的手,苏洲王缓缓睁开眼,惊喜道:“梨儿……”他抚摸着梨儿的面庞,焦急地喊:“快传太医,快!”
太医为梨儿把完脉,作揖说:“夫人已无大碍,只要调养几日便好。”
“有劳太医。”侍卫将太医送走。
苏洲王心疼地摸梨儿:“梨儿怎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啊?”
梨儿娓娓道来:“有一面生的小丫鬟说,殿下在后山等臣妾,臣妾便去了,谁知上了当……”
梨儿可怜兮兮地钻进他的坏里,苏洲王抱着她,问她:“梨儿可记得她的模样。”
梨儿摇摇头:“太面生了,臣妾不记得。”
“那也不能让你白白遭这等罪啊……”苏洲王怜悯地看着她。
“只是殿下的狼……”
“一群畜牲罢了,梨儿的安危重要。”
“殿下,臣妾想起来了!那丫鬟耳朵上带着金花耳钉。”
“……”苏洲王沉默了,有金耳环的都是妃子……
苏洲王的妃子太多,几乎每人都有金耳钉。
他不想叨扰后宫,拿来各个妃子的画像。但每个人都不是,因为金玲还不是妃子。
从此苏洲王他怕梨儿离开他一步,心里也想放梨儿回乡,因为她待在这终究不安全。
苏姐姐在济洲是太子妃,听闻太子与苏姐姐的关系并不好。
苏姐姐听闻梨儿被苏洲抓起做虏,她第一次主动求见太子。
济太子也无奈:“苏洲与文洲是敌对,我们又靠着文洲,要是贸然与苏洲交往……不止文洲,父皇都会怀疑我。”
苏姐姐跪在地上:“梨儿与臣妾一起长大,如同亲姊妹般。她现在有难……臣妾不能不管啊!就算……就算写封信问候她的平安也好……”说着说着便哭了。
“可文洲与父皇那边……”济太子也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也罢,你随意,一切由我担着。”
“多谢……夫君……”苏姐姐叩首道谢。
落花亭里,侍卫来报,苏洲王正抱着梨儿练书法。
落花亭,亭子不大,亭中有一张桌子散乱着书法画卷,墨水溅着到处都是,桌后的亭子上被一张张书法画卷重叠着胡乱地挂着。
桌前专门镂空的亭面,欣赏着风将叶吹落,风景如画。
“何事?”苏洲王问。
侍卫行礼道:“殿下,济洲托人送来了玉璧与书信。”
“济洲?真稀罕。”他捂着梨儿的手写下“和”字琴瑟和鸣的“和”,看向梨儿:“真好看。”
对侍卫说:“信拿来寡人瞅瞅。”
“是写给夫人的。”
“哦?”苏洲王看向梨儿。梨儿惊喜,定是苏姐姐!
她接过信打开: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妾于济洲得平安,不知爱妹过如何?
若日苦闷玉璧解,若心相思故乡时,寄信回妾托鸿雁。
句很短,不过几字;情很长,在这短短几字。
“你与她关系倒挺好。”梨儿没听出来他说话有些酸酸的。
“嗯!她与臣妾一起长大。”
“你的哪位小竹马?”苏洲王吃醋的眼神瞅着信。
“她是我的姐姐……”
“也罢,爱妃说是姐姐便就是姐姐,给你的好‘姐姐’回信吧。”他“姐姐”两个字说得格外强调。
梨儿坐下,苏洲王坐在她身边,她提笔写下: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不知夫君可安否?不知佳人相思入骨中。
苏洲王瞧着她的回信更醋了……
梨儿有些不懂:咋又生气了?喜怒无常……小心眼!
她假笑道:“殿下怎么了?”
苏洲王敷衍笑笑,就走了。
梨儿慌忙将信交给丫鬟,嘱咐道:“寄出去。”
她未发现“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