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理论
们。
渴望着能够以这双眼继续守望着他们,若无其事地和他们并肩前行,朝向更远大的方向。
但这份愿望早就翳入天听,消散在彻头彻尾的喧嚣了吧。
哈诺娃缓缓阖上眼。
梦啊,沉沉睡去;愿啊,黯然消魂。
不堪入目,惨不忍睹的自己或许抹灭在这卑微扭曲的心结中,得不到饶恕与原谅。
直到最后,她都视若无睹啊。
轻笑着,哀叹着,摔离返回之路的她眼睁睁望着自己离原路渐行渐远。
“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是可憎的吧。”含泪入眠,忍声吞气的倾诉心声,“依靠他人愿望重构身体的我,果然是不能被饶恕的罪人吧。”
她仍然记得自己为何苟活至此,又是因为什么才得以从满江尸骸血肉中脱胎换骨,浴血重生。
背负着难以数清的罪恶,染上无法洗清的鲜血,她就是如此扭曲的存在,靠着践踏他人的尸体,吞噬愿望才能活下去。
大放异彩什么的只是虚有其表的假象。
既然如此,事到如今,那就怀抱着不可实现的愿望和憧憬堕入深渊,完全灰飞烟灭吧。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与大家一起活下去啊。”好似祈祷,好似抵抗。
千回百转,缭绕不止的静止时刻,一切宛如凝结于此,化作永恒的宁静。
羁绊与昔日时光成了最难忘的刻痕。
伸出手,却已然触不到,摸不着。
沉入大海的她,在迷茫的梦中。
数次在心中与人们诀别后,哈诺娃怀着必死的决心打算就此完全放弃挣扎。
这样的她,一定是无法再度回到大家身边的吧?
如是想的她,却猝不及防,骤然听闻遥不可及的顶空之上,穿云裂石,贯穿天际的嘶声呐喊。
“哈诺娃!!”齐声疾呼,异口同声,两道截然不同的音色交叠且铿锵有力。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绝对不会认错的声音。
哈诺娃睁眼凝望上空向着她所在的至深之处游来的劳埃德与摩罗,目瞪口呆:“劳埃德、摩罗?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理应渡身一旁,身处现实的两道身影硬生生闯入那混杂着炫光与灰暗的眼帘,背光而下的他们,被那抹湛蓝染上一片朦胧美。
为何两人身在此处,这里可是刀山火海似的虚实夹层。
“我们来带妳回去,哈诺娃,我们请米斯塔婆婆找出妳所在的深层夹缝,并趁裂口诞生时跳入里面。”相较早已筋疲力尽,积弱不振的哈诺娃,劳埃德的动作俐落的多。
仅过片刻,他与摩罗便顺着波动加速向下,渐渐接近被深邃之底拉下沉的哈诺娃。
在目睹哈诺娃孤身一人跃入黑色深渊,再次同归于尽时,他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狠狠灼烧着他,让他苦不堪言。
想要守护妳,这般强烈的念想成了他唯一的愿望。
不求任何回应,他只愿哈诺娃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可是……你们知道这里很危险吗,别再靠近了……下面的深度会让你们失去挣扎能力的。”别来找我,别靠近我,哈诺娃心急如焚地呼唤着。
胆怯、懦弱?不,她只是深深担忧着劳埃德与摩罗被她拖下水,与她变成虚无世界的囚犯。
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甚至连自己的存在意义与价值都被否定,她不值得两人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搭救,这并非等价交换。
请不要继续向下了,热切的疾呼千呼万唤,万般思绪混乱,堵在胸口。
倘若连你们都一起迷失的话……。
“既然如此,那不是更要去做吗,我们可是要来带你回去的。”区区难关有何苦恼与逃避?摩罗极度嫌弃临阵脱逃,自乱阵脚。
何况他可是早就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少代价,这次也要带哈诺娃回去。
他受够了一而再再而三,望着哈诺娃孤独地奔赴地狱,将一切苦难和责任扛在肩上,肩负所有。
绝对不会容许哈诺娃悄然无息的自儿消散崩解。
周而复始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该彻底终结了。
“不要这样……这不值得,请不要因为我也跟着受难……。”拥塞阻扰的千言万语总是引人心烦意乱,心如乱麻,哈诺娃听见自己近乎是哽咽地哀求,“不要再往下了,拜托。”
如我这般无药可救,病入膏肓的人,不值得你们付诸行动啊。
恍惚间,失神一瞬后,哈诺娃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泪湿眼眶。
泪眼婆娑,满眼雾水喷薄欲出。
隐隐作痛的感情正深深刺痛着她的心,让她焦躁不安,被哀愁与忧虑搅乱心绪,越发强烈的不忍之心,在淌血着。
“不要再继续下来了,拜托……我不想连你们也一起被卷入。”如我这种矛盾的存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