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活
然不发达,但相关建筑风格与文化倒是一目了然,森林文化充斥着其中,原始且朴素自然。
而信仰亦是其中的主流文化,熟悉环境的日日夜夜以来,她无数次看见广场角落,被群花簇拥,屹立不摇的一座暗灰色石像。
石像表层满是斑驳裂痕,偶有几株藤蔓点缀其身增添绿意。
“石像吗?那个是我们部落所信仰的神明。”卡塔鲁顺着人流的缝隙,纵目挑望那尊从古流传至今,不曾倒下的宏伟石像。
石像存在的年代久远,真要说起或许无法厘清那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产物。
作为部落内的孩子,他只知道打自他有记忆以来,那座石像便已经是那斑驳不堪的表层外在,哪怕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也仅能给石像造成一点鸡皮蒜毛的脱落面积。
“信仰的神明?”哈诺娃继续追问。
不知为何,内心的好奇猛然迸发而出,一口气从胸口窜起,熊熊燃烧。
不明所以,在窥见石像映入眼帘的刹那,如惊鸿一瞥似惊心动魄给予灵魂至深的烙印。
宛若被命中注定,无可避免的命运所指引,在此结识。
又仿佛灵魂被谁牵引,被夺去了一切目光,直至视线焦点全数汇聚于那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是我们信仰的神明,从小我和卡塔鲁一直听着关于那个石像的歌谣长大。”秋田从哈诺娃背后窜出来,“那是暴风之王的雕像,歌谣中,一位孤高的神明。”
每逢祭祀活动,族长老者总会敲起皮鼓,吹奏起清脆悦耳的笛音,歌咏起那不知流传了多久,赞颂着暴风之神的歌曲。
作为族中孩子,她与哥哥卡塔鲁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歌词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歌中有故事,故事中有那位神明。
“我们的歌谣故事中,暴风之王在开天辟地之初就坠落于此,带来了更替四季的风。”
“祂吹散了冰天雪地,降下狂风扫去炎热,森罗万象就此代代更迭,生生不息。”
“总是身披黄衣的祂,据说寄存于石像内,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传说中的暴风之王,总是一身及地黄衣披身,斗大兜帽掩盖其真容,而这也是为何石像上的五官模糊,因为传说中根本没有记载关于祂的长相,只知道祂总是面无表情。
在谁都不晓得的悠久年代,暴风之王乘风空降这片荒芜人烟,寸草不生的天地。
狂风骤雨肆虐,却也吹出一片新气象,焕发生机的绿意因而得以萌生。
四季运转,暴风之王的存在在歌谣中毫无疑问是伟大且崇高的,即使象征着破坏与毁灭,亦带来新生与更迭。
不过正如神明终将离开人界,销声匿迹,这位孤僻的神明最后委身于石像,就此长眠不醒。
至此,祂的事迹再无音讯。
“听起来真是悠久的故事啊……。”娓娓道来后,哈诺娃颇有感触,尽管她也不晓得遗忘过去的她,为何能够产生巧似感慨的嗡鸣。
毫无疑问,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闻这段传说故事;无庸置疑,在此之前她不曾听过关于暴风之王的轶闻,她的直觉强烈的诉说着。
可她仍旧听见了,那不知名的呼唤,那个寄宿于石像内封闭的音色,无声无息的哀叹着。
心有灵犀,就算现在还是一无所知的愚昧姿态,也能透过这毫无杂念的心灵感受那微弱,却存在于此,溶解在风筝中的信号。
那个人是谁呢?哈诺娃投以疑惑且好奇的目光。
这种扑朔迷离,深不可测的异样,深深吸引着她的心灵。
“这个故事老一辈们都讲过很多次了,我都快听到发霉了。”秋田碎碎念着,踢着脚边的石块。
故事虽好,但千篇一律的反覆述说也会招来不耐烦,她就是那个被洗脑到,曾经作梦都在听老人们讲故事的可怜孩子。
“我也算耳熟能详了。”卡塔鲁亦深有感触,同样的故事他也在数不胜数的歌咏与讲述下,将细节牢牢记住,轻而易举就能将内容脱口而出。
不得不说,他妹妹秋田说的对,他自己也一度困扰到寝食难安,辗转难眠。
魔音穿脑,曾经有段时间他与妹妹秋田被这样的恶梦纠缠不休。
“怎么了,是我不小心提到不好的记忆了吗?”哈诺娃见秋田与卡塔鲁霎时脸色铁青,以为自己无意戳中痛处,揭人伤疤。
只瞧两兄妹宛如劫后余生,一脸余悸犹存。
“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卡塔鲁摇摇头,若无其事恢复神情,“比起这个,今天妳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打猎吗?”
“是啊,我记得我们说好了。”哈诺娃理所当然的回覆,与秋田与卡塔鲁并肩而行。
也许是觉得定居他人家,感到过度受宠若惊,渴望回报这份恩情,哈诺娃主动包办了兄妹俩的三餐伙食,还顺便照顾起居。
服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