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芝

“喂，喂，听得到不，燕子”手机话筒一片静默。。。

“燕子，吭声啊，我知道你在听，帮老哥个忙，我领养了个娃儿，要送他上学”

老张举着手机，开着免提，嘴前对着麦克风，唾沫星子乱飞。

“你倒是说话啊，你这孩子”又过了一会，话筒对面悠悠传来一个悄悄的声音

“哎呀~秃鹫，你烦不烦，说过让你大晚上不要给我打电话，会被我男朋友误会的”

“嘿嘿，这不是想给你买化妆品了吗？”老张隔着手机猥琐的笑了笑。

“啊！鹫哥哥，上学是吧，行，需要我做什么”对面女声变得欢快起来

“哈~~这孩子是我从隔壁要来的，什么证明都没有，你帮老哥弄一下手续，户口上我这儿就行，再找个学校”

“好嘞，小事儿，你把他的照片资料发给我”

“我不会弄那些，明天我带过来灵芝吧，咋俩当面说”

“好，正好有事站长也要通知你”

老张挂了电话，走进毡房，看了看边上折叠床上的怀义，厚厚的羊绒被裹着身躯，只有两瓣高原红的小脸露在外边，传出轻微的鼾声，黑色毡房中，白炽灯跟随钻入的风在摇曳，极远处的的狼嚎阵阵回响。

老人转身坐在毡房前，抱着水烟筒，烟筒里发出咕咕的抽水声，目光从和蔼变得浑浊，干巴巴的脸上，情绪流入淡淡的烟尘，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远处，羊圈

清风吹过胡须，一双瞳孔盯着老人，在那横向方瞳的深处，微微泛起红光，若隐若现。

翌日

老张带着怀义赶到南木，坐上了通往灵芝的中巴车，灵芝是个不大的县城，常住就几万人口，由于地广人稀，这个还有边防的两个团级单位驻扎在这里，往东南去200里就是查里拉，那里是南藏的大聚集市，经济也繁荣许多。

车上，一路烟尘，怀义一直看着窗外光秃秃的山丘，偶尔能看到成群结队的羊和零星的牦牛，汽油刺鼻的气息混合着泡面的各种味道，使他感到呼吸很难受。

今早，老张和怀义二人、起了个大早，跑到南木换了身新衣服，又在李铁姘头隔壁的小摊上剪了个头发，由于距离不算太远，早饭也没有吃就上了车

“小崽子，不舒服你就吃点这个”老张察觉了男孩的神态，从掏出兜里的几颗罗汉果递给了男孩，一路晃晃悠悠。

这时，车上顿时响起了一个男青年的声音

“各位大哥，各位大姐，各位性感的老铁，”

“大家伙儿，看一看，望一望，不吃亏来不上当”

“买不买都不要紧，主要了解新产品了啊”

说着，车上的人都看向了中间窜出的卖货郎，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白瓶，边掏边说

“咱家的产品就是秒，上过电视上过报，全国人民都知道”

看着他又从斜跨的布包里，拿出一双鞋，满是灰尘和污垢

“我说的好不算好，您的眼光是领导”

“真金不怕火练，好东西不怕实验”

男子边说着话，边喷了喷那双鞋，乳白的喷雾洒在鞋面，男子用布一擦，洁白如新，很是惊奇，接着他拿着喷雾蹲下身子，车厢内挨个凑近了实验推销

很快，男子走到了老张的身边，老人表情古怪的看着男子，憋出了一句话

“你，这个咋卖的啊”

“各位客官不要急，太监不急皇上急”

很快，男子挨个体验完又走到了车的中间，大声嚷嚷道

“咱家产品您用了，每天笑哈哈，日子过的顶呱呱”

“可是千万别忘了，南木才是你快乐老家，这里还有孩子他妈”

“这种东西带到叙利亚，导弹飞过来都不怕”

“100多块只卖80多，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老板是我表锅~锅~锅~”

车上的人听到男子的话语，纷纷漏出了笑容，也有不少人掏钱买单，男子再次走到老张身旁，使了个眼色，随即老张也掏钱买了一瓶

很快，车辆到达灵芝，爷俩提前在城边下了车，走到一处角落里

只见一辆破旧的纯黑色的皮卡已经停在转角等候多时，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女人站在路边，精致的面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叼着一根棒棒糖，紧身的牛仔裤凹凸有致，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形体。

“秃鹫，我可等了你们好久”女人取下嘴里棒棒糖迎了上来

“还有我！呼哈”说话间，只见刚才的卖货郎从皮卡的货箱钻了出来

“嗯？你不是还在车上吗”老张感到疑惑

“你忘了我的异能了？老秃鹫，是不是太久没有和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了”

说着跳下车来，顿时形象突变，落地的一瞬间，从一个灰扑扑的汉子眨眼就成了青年，蓝色卫衣，牛仔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