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关于空间魔法

“可以学，但只能学一点点。”

艾莎随意地搓着支撑着下巴的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戴着黑纱手套的手指之间摩挲着，发出沙沙的轻响。未戴手套的右手拿着筷子夹起一片蘑菇丢进嘴里，咀嚼着，不紧不慢地咽下。

“杀伤性的无所谓，但是不能学作用于自身的。”

“为什么？”希洛问。他还没来得及看空间魔法相关的书，对此并没有多少了解。

“空间魔法，听起来玄，但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

餐桌上，艾莎又抿了口橙红色的果汁，

“就比如一般的空间传送。说它不难，是因为只要掌握方法，魔导师都能做到；但某种意义上，它确实难，因为空间传送的原理是，通过控制元素的组成、配比、空间结构等等参数，使目的地与自身所在处的各项参数完全一致，再铺以一点点咒语、阵纹、仪轨之类的的激活术式。

但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元素感知力强的人魔导就有能力做到，但那只是少数人，绝大多数人都得老老实实地等到魔导师才行。”

“至于不一般的……直接利用惰性的代表着「空间」概念的元素，大部分禁咒师都做不到。”

优雅地抽出桌上的抽纸擦了擦嘴，艾莎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靠在餐厅的皮制沙发靠背上，嘴角微微勾起，用平和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的两个孩子。额，还有一个粉色的大团子？

作为维尔家的一员，希洛自然就是那种“元素感知力极强”的人，会比其他人早很多接触到空间魔法，既然他问了，艾莎决定先提一嘴。

“空间魔法很方便是没错，但有几点一定要注意。”艾莎的表情严肃起来，见希洛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她，就连爱什琳娜也是如此，她才坐直了身子，两条胳膊搂在桌面上，说：

“第一，不要盲目相信自己和别人的空间传送魔法，也不要在学院之外的地方随意使用，你们除非你已经是禁咒师。我想，应该也不想传送的时候少了几个零件吧？”

少了几个零件……希洛想象着未来哪天自己用完传送后发现少了半截肠子，下意识地了个寒战。

爱什琳娜眨了眨眼，没说什么，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手里的动作一顿。

嗯，希洛一定不会出错的……大概？少女如是想到。

“嘛，这就是为什么让你暂时别学空间传送的原因。不过以杀伤为目的的魔法就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招呼在别人身上，出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艾莎笑笑，抬手拾起装着橙红色果汁的玻璃杯抿了一口，继续说：

“第二，不管是什么类型的空间魔法，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呃……”

她忽然一脸古怪地从袍子下取出一块银白色金属块，其上有光屏投出，纷来的信息飞速闪过。片刻后，她收起终端，站起身来。

“抱歉啊，妈妈突然有事，得先走一步了。”艾莎无奈地笑笑，戴上右手的手套，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

爱什琳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已经习惯了。作为拥有自己的研究室的禁咒师，平时在家里话说到一半马上转身走人已经是常态，所以爱什琳娜只是略显失落地说了一声：

“妈妈再见。”

“抱歉抱歉，宝贝，妈妈晚点补偿你。”

艾莎走到女儿身边，将爱什琳娜的小脑袋揽入怀中，抬头对希洛说：

“阿姨先走了，小希洛，雪芙奈茨酱，爱娜就先交给你们了。”话刚说完，下等希洛回应，艾莎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钱我已经付了。”

希洛眨眨眼，咽下口中的肉片——他怎么觉得最近自己说话老是被打断？

…………

嗝“嗝～”踏出餐馆的玻璃大门，希洛打了个饱。他回头看了眼餐馆的招牌，黑色底板深棕色边框里写着一串华丽的精灵文。

希洛不认识精灵文，但他认识精灵文下方那一行小小的通用语：

「马萨丁风味菜」

“马萨丁……”这个名字，希洛认得，是精灵族统治的露希兹里王国的首都，也是大嫂莉可•希露里的老家。他暗暗记下了这家味道不错的餐厅，决定以后再和爱什琳娜来吃几次。

毕竟刚刚那顿饭，艾莎没有点真正的精灵风味菜，挺可惜的。

有机会的话，果然还是要去一趟马萨丁才行啊……希洛咂巴咂巴嘴。

“希洛，这家店，好吃！”爱什琳娜金色的大眼睛里仿佛闪着光，小手轻轻扯了让希洛的衣摆，“下次还来？”

“下次还来。”希洛笑着为女孩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帽兜老早就摘了，艾莎告诉他们，在诺尔雷奇学院里没必要遮遮掩掩。作为世界上唯一一所综合学院，各国皇室成员基本都在这里就读，洛什维尔皇室的地位虽然特殊，但也不至于像在国内一样引发骚乱。

毕竟，按照当初各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