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

的东西，他真的不敢确定能不能撑住。

那颗头颅又向玄易子的护体翡翠罩撞击了数十次，见仍然攻不破这层壁垒，便仰天大吼：“吼......吼吼......吼......”

眼白上布满了血丝，这颗头颅向下一坠，而后以惊天地速度向宇宙深处飞去。由于玄易子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身周，所以那颗头颅三五下便冲破了布置在冥王星其他地方的玄天十阵，没入了一个黑洞，消失不见。

“糟了，她进入了时空黑洞！”玄易子顿感不妙，立刻催动身周的法阵，跟了上去。

这个所谓的时空黑洞，就是七大平行宇宙间连接的通道。

“噗......哇......呕......"

夜玖在毒龙潭里扑腾了老半天，才稍稍缓过劲儿来。现在他不仅筋骨全废，就连肢体都不能正常行动，要不是真的会被溺死，他才不会忍着剧痛使劲在水里头扑腾呢。

“喂，莹姐，我这都快要淹死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龙莹找人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毒龙潭边上，摆上一张小圆桌，沏上一壶蛟鳞茶，像是在看戏一样看着毒龙潭里边乱扑腾的夜玖。

渐渐地，夜玖没了体力，本就被紫星咒重伤的他已经体力不支，溅起来的水花越来越小，慢慢地没了动静。

龙莹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声，伸出左手，于虚空中享向上一提，夜玖竟被她隔空从水里提了上来。龙莹左手继续往回一勾，夜玖便被放在了潭水边，只露出一个脑袋。这样既浸泡了全身，又不至于被淹死。

“这小子也太差劲了，还以为把他撂进去就不用管了呢。”

龙莹自言自语道。

侍奉龙莹身侧的毒蝎卫东姒不禁问道：“将军，这夜玖既然是云蝠军团的副将，又与您非亲非故的，您何必对他如此上心？”

龙莹瞥了一眼东姒：“冥王的命令，这个理由充分么？”

“可就算是冥王，也不应该下这种命令啊。怎么不让云蝠军团自己养着去？”

龙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加了些力道，声音颇具震慑力。

“我要是说，为了龙戬呢？”

“这......”东姒一时语塞，竟没想到夜玖与龙戬还有这层关系。

龙莹用蝎尾缠住东姒的腰，猛然向前一拉，东姒猝不及防“嗯”了一声，顺着力道跪倒在龙莹面前。

“东姒，老娘知道你因为没选上副将这事心里头有气，但是在老娘面前，你最好把这气收好了。听懂了么？”

“听......听懂了，将军。”

“下去吧。”

东姒离开后，龙莹看着眼前的毒龙潭，怔怔出神。

二十万年过去了，她也想明白了，自己的父亲龙飞的死，确实不能完全怪罪在剑龙的头上。怎么说，剑龙也是为了除掉龙族的大害，拼着生命危险在毒龙潭与那恶龙搏斗，能存活下来已是万幸，更何况剑龙将这祸害斩杀了呢？要怪，就只能怪这毒龙的血自带毒性，溅到了剑龙的甲胄上。剑龙的甲胄是族长钦赐的，总不能说怪罪那副盔甲吧。可偏偏剑龙在与龙飞的比武中，甲胄上的倒刺划破了龙飞的肌肤，毒液便顺着血液渗进了龙飞的体内。

其实两人之间那一战，剑龙自己也承认，相比较于龙飞的寒影诀而言，自己的寒冰掌确实略逊一筹。若说剑龙是存心下毒要龙飞死，又为何要在毒液刚刚进入龙飞体内时便认输呢？让龙飞倒在擂台上不是一种更为稳妥有效的选择么？

“父亲啊，女儿不怪罪剑龙叔祖了，你莫觉得女儿不孝，叔祖实非有意为之。真正的罪魁祸首当是毒龙这个祸害。”

龙莹抬头望着蔚蓝的苍穹，喃喃自语道。

入夜，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夜色清冷。

夜玖依然在水中浸泡着，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见有人唱歌。

“冷月纤纤

滑过指尖

飘洒一地的从前

往事翩翩

在我桌面

随意拼接

美丽瞬间

......"

夜玖只觉得这个腔调很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似的。渐渐地，听着听着，夜玖不禁哼唱了起来：

"那年秋天下屋檐

尘埃与第一缕阳光之恋

（尘曦之恋）

灿烂的遇见

（无法预见你出现）

却在错误的地点

（灿烂瞬间）

我纵化作万万千千

（化作万万千千）

依然与你擦肩

......"

微凉的夜，冷清的月，两个伤心的人，各自唱着伤心的歌。

或许这才是生命吧，苦涩如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