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听

虞世章配了感冒药，丹楹吃过后鼻塞流鼻涕的症状立即好多了。

因为做了新药测试，身体对很多药物都已经有了抗药性，一般的药物已经起不到任何治疗作用。

丹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感冒已经全好了。下楼后发现只有齐鲁坐在客厅，似乎在等她。

“齐鲁？”

齐鲁闻声站起来递给她一个纸皮包装的方正盒子。

“哇！送给我的吗？谢谢。”

是一幅油画，原著作者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个法国油画大师。

“虞先生送的。”

齐鲁不明白，虞先生对丹楹似乎小气又大方，买几件衣服还让人记着账，又派人专程拍卖了这幅画讨她开心。

“他呢？”

想到昨晚自己连名带姓地指责虞世章，丹楹不禁打了个冷战，自己昨晚一定是被海风吹昏了头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虞先生早上出门了，让我在这等你。”

“等我？就因为这幅画吗？”

齐鲁迅速地整理思绪，试图最全面的理解虞先生交代他的那句话：让她保持心情愉快。

“大概是因为虞先生觉得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又和我聊得比较来，所以想让我陪陪你。”

“哦—”丹楹轻声应着，想到齐鲁可能等了自己一早上，又无比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才刚到。虞先生说你最快也得中午才能醒，让我十二点过来就好了。”

丹楹尴尬一笑，他倒是什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过自己确实有问题想问齐鲁。

“给你榨一杯果汁怎么样？”

“好。”

丹楹给两人各榨了一杯橙汁，面对面地坐在了餐桌上。

“齐鲁，你单身吗？”

丹楹喝着自己手里甜甜的橙汁，看着面前蓝眼睛的齐鲁，好像他一直都穿这个款式的卫衣，每天换着不同的颜色，黑白两色是穿得最多的，每次拉链都会拉到最顶。

“我还单身。”

“你考虑找女朋友吗？我有一个朋友叫贝尔，是个很开朗的美国女孩，你愿意试试吗？”

齐鲁以为她会问一些关于虞先生的问题，没想到问的都是关于自己的，关键这些问题自己也从来没想过。

“咳，我目前还不打算找女朋友。”齐鲁干咳一声。

“那你认识Arron医生吗？”

齐鲁点头。

“那你可以把他电话给我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给他打电话的！”

“我倒是有Arron医生的电话，但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虞先生要？”

“我不敢，我比你还怕他。”

丹楹撇撇嘴，喝了一大口橙汁。

齐鲁笑出声，朝虞先生翻白眼的是她、连名带姓叫人的也是她，她还说自己怕他？！

齐鲁翻了手机一会，找出Arron电话发给了丹楹。

丹楹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细长黝黑，食指外侧有很明显的厚茧。

“齐鲁，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九年了。”

“那你也是他在阿富汗认识的？”

“对。”

丹楹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问出口，“那，那他现在单身吗？”

齐鲁想了想，虞先生身边好像就最近没有频繁出现陌生女人，之前换的也很勤，时间有长有短，但那些人叫情人应该更合适，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他，他会经常带病人回家吗？”

“你是第一个虞先生带回家的病人。”也是第一个在虞先生家过夜的女人，虽然两人看起来还没睡在一起。后半句齐鲁没说。

说完他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捧着一杯快见底的果汁，五官精致，媚感十足，只是气色看着比常人差了点。

“那旗娜算是一厢情愿？”

“算是吧，虞先生家和苏家有业务上的合作，从父辈就认识了。旗娜喜欢虞先生，虞先生。”齐鲁喝了一口橙汁。

丹楹屏吸等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又听到他开口，“虞先生不喜欢旗娜。”

听完丹楹松了一口气。

“那他们私下有见过面吗？或者说旗娜有没有来过这？”

“美国的住宅倒没有，其它地方的宅子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能确认虞先生和旗娜私下里没有见过面。”

说完齐鲁又在脑子里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确保了答案的严谨性。

“那，那你觉得我漂亮还是旗娜漂亮？”

听到这话的齐鲁正在喝橙汁，被呛了一大口，正咳嗽不止，虞世章来电话了。

“虞先生那边结束了，我去接他。”齐鲁咳得猛，脸还有些红。

丹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