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生病
丹楹又回重归一个人的宁静,每天公寓和学校两点一线,虞世章依旧全世界地飞,偶尔才会到公寓。
见面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干柴烈火,关于两人的关系他不开口,自己也不问。因为那五千万的捐赠,丹楹已经把自己定义为了金丝雀,兢兢业业地履行做陪睡的职责。
两人吃着晚饭,丹楹迟疑地开口,“那个,我已经答应我同学明天去乡下采青,我。”她不知道这周末虞世章会呆在伦敦,“但是我晚上就能回来。”
“好。让司机送你去。”
见他爽快答应,丹楹笑意盈盈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烦,我同学来接我。”又夹了一大块肉到虞世章碗里。
一大早,三个朋友接上丹楹出发,一路说说说笑笑,也不觉得三小时的车程长。
到的地方是个开阔又偏僻的农村,只有几间连遮阳都费劲的小木屋,景色确是极好的。前面是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丛,侧边是一面宽阔的湖,后面是一片长青的小树林。
几人都选到了自己喜欢的作画点,摆好画架,又铺上了野餐布快速地解决了午餐。
只是伦敦的天气说变就变,还没画一会,就刮起了风,风未停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几人抱着画架就往车上冲,车子停的比较远,等回到车里都成了落汤鸡,大家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都哈哈大笑。
雨大得看不清路,开出几公里才找到一间旅舍,所幸附近人少,空房间多的很,几人便一人一间住下了。
瓢泼的雨一直下了几个小时,才四点天就已经全黑了,大家提议住宿一晚明早再回伦敦。
丹楹给虞世章发了短信报备,只显示已读。
吃过晚饭,朋友邀约丹楹玩扑克,她只觉得一阵发冷一阵发热,便回房吃了一粒感冒药躺下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阵,仿佛听到手机铃声响,但眼皮重的很,全身也乏力,便没接,手机响了几声就安静了。
直到冷得直哆嗦丹楹才起床,一看才八点,她又找前台要了一床被子捂着。打开手机,发现是虞世章半小时前打给她的,她想回电话过去又怕他在忙,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两秒后,电话就响了。
“喂。”丹楹立马接听。
“刚刚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我刚刚睡了一会。”丹楹冷得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
“感冒了?”
“有一点点。我吃了感冒药,现在有点发冷。”
“还有其它症状吗?”电话那端依旧是淡淡地语气。
“还会有点头疼。我下午淋了一点雨。”
“先泡个热水澡,有其它的症状再给我打电话。”
“好。”
泡了澡后又全身发热,她想去重新买点药,但前台跟她说,最近的药店在五公里外,并且这个点早就下班了,她只能回了房间。
睡前丹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虞世章打个电话,让齐鲁给自己送点药,但一想毕竟有三小时车程,还是算了,决定自己硬扛。
睡了一会有人敲门,她勉强撑着发软的身子去开门,想着应该是她朋友帮她买好了卫生棉条。
“你,你怎么来了?”
门口站的是虞世章。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丹楹本就无力,遇到外力,稍稍往后仰了一点。
虞世章抱着她回到床上,递给她一包卫生棉条,“你短信发我手机上了。”
“哦—谢,谢谢。”
丹楹接过棉条,撑着床沿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自己可以吗?”
丹楹看着他真诚得想帮忙的眼睛,尴尬得嘴角有一丝抽动,随即点了点头。
吃过虞世章带来的药后,丹楹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烧也慢慢地退了。
现在还不到十点,那虞世章就是一接到自己的电话就赶来了?
至于开得有多快只有齐鲁才知道,虞先生上车前只说了四个字:尽快赶到。本是三个小时的车程,自己全程把油门踩到底硬是压缩成了一个小时四十二分钟冲到了旅社楼下。
齐鲁从车里拿了一瓶酒给虞世章,他就坐在窗前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乖乖地侧躺着,捂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头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落在脸颊下方,小嘴微张,呼吸渐渐平稳,原本通红的脸现在也变成了正常的红润。
她是从什么时候和自己疏远的?学校出事了不找自己,这会生病了也打算硬扛,在美国的时候她偶尔还会张牙舞爪,现在乖得倒让人有些生厌。
他扭头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只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他一口闷了剩下的酒,抱着床上娇娇软软的人儿睡了。
一大早天便已经放晴,丹楹洗完澡出来齐鲁已经送来了早餐。
“没想到风景还不错。”虞世章看着窗外,这儿比伦敦多了几分夏天该有的的生机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