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断根

虞世章那边的药物分析只差最后一点就大功告成，忙得住在了实验室。

画作已进入尾声，丹楹也跟着老师连轴转了一周，但老师毕竟年龄大了，虽急于求成，身体却实在顶不住，被医生强制卧床休息了两天。

丹楹买了花去探望老师，又在他家里聊了一会，带教老师是真心喜欢又欣赏这个学生，有天赋又努力，写了封推荐信给她，帮她申请全额奖学金，让她考虑在伦敦毕业后回俄罗斯这所学校继续深造。

丹楹收下信，拜别了老师，兴冲冲地往学校走。

“hey，你好。”一个温柔的女声。

听到声音，丹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一个孕妇在路边望着她，身边放着两个大袋子，地上还散落了几个苹果，丹楹四周望了望都没人，确定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后就向她走去。

“不好意思，我这实在弯不下腰，能帮我提过去一下吗？我的车就在那边。”孕妇指了指不远处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丹楹帮她把苹果重新装进袋里，提着东西和她一起走到车边。

快走到的时候一辆SUV急停在了两人身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车上就下来两个壮汉拽着丹楹就往车上拖。

“救命啊！”

丹楹双脚蹬着地面抵抗，但这点力气对两个壮汉来说就是螳臂当车。

“啊—”

伴随壮汉的一声惊呼，丹楹的右胳膊被松开，她迅速从包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朝拽着自己手的壮汉喷去，壮汉捂着眼睛接连后退几步。

丹楹连抖带拿地从包里翻出电击休克枪朝逐渐靠近自己的壮汉射出去，已经缓过来的壮汉被电击枪击中全身颤抖地往后退。

正欲再射一枪的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两个壮汉仓皇地开车逃走。

丹楹看见被吓傻的孕妇愣在车门前，手里还拿着一把电击枪，就是她帮自己朝壮汉射了一枪，才让自己有了逃脱的机会。

丹楹后怕有余，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军用电击枪。防狼喷雾和电击枪都是那天虞世章送自己回学校的时候给的，让自己随时装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来的警察是虞世章让阿契夫安排的，当日见完索娃后他便去见了阿契夫，料到看见酒吧一楼情况的索娃必定会找人劫了丹楹威胁自己。

当日自己故意说出四六的分成让卢娜相信了自己和她一样是个贪财的主，才让她那么轻易地放了自己。

而她要毒品升级，除了见自己，必定还会去见其他化学药物的专家，也会召集核心的销售下游和寻觅新的制毒工厂。

阿契夫顺藤摸瓜一举抓获了四个药物专家，又在地下钱庄一把端了正在密谈的毒贩下游，只是让狡猾的索娃逃了。

当晚，索娃死里逃生，悄悄潜回了自己最隐秘的一处住宅，刚开灯就看见虞世章坐在沙发上，一支枪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虞世章让齐鲁找的人就是索娃，警方包围钱庄后，齐鲁死盯着索娃，任她逃跑一直摸到了这里。

“虞世章，警方现在没有我任何犯法的证据，奈何不了我。”索娃依旧嚣张。

即使警方当日抓了她，也顶多只能扣留四十八小时，她有顶尖的律师团，说不定一天不到就能出来。

虞世章浅浅地说，“等你就是为了杀你，不然我在这做什么？嗯？”

索娃面色一惊，态度立马柔和。

“虞先生，若你有意合作，毒品升级后最终可以三七分成，你七我三怎么样？”

虞世章淡淡地看着她，取下眼镜擦拭着落了灰的镜片。

“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人。”

“虞先生别见怪，都是下面的人不......”

懂事两个字未说出口，虞世章已扭过她的身体，在她喉咙上用眼镜片利落地划出一道血痕。猩红的血喷洒在对面的白墙上，索娃睁着眼睛直直地倒在地上，喉管还在滋滋地往外飙着血。

虞世章用手里的布把血渍擦干净，血透过擦拭布传来一阵腥热感。

他重新戴上眼镜，又抻了抻被索娃抓皱的衣角，对齐鲁说了一句“处理干净”便离开了。

当晚，这栋房子就着了一场大火，烧得只剩下一层厚厚的灰。

药物分析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了一周完成，阿契夫又邀约虞世章去看天鹅湖。

虞世章带上了没看过天鹅湖的丹楹，心想有她陪着这三个小时也不至于难熬，事实也如此，她看得认真仔细，虽然没空搭理自己，但光是看着她的脸时间也过得快多了。

老师身体恢复后，丹楹配合老师给画作收了尾，是一副俄罗斯的街景画。画作结束后老师才透露画是俄罗斯政府的邀约作品，会被当做国礼送给外国政要，也正如此，丹楹得到了一笔不少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