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蹒

等冉月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

她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勉强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起，还来不及回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就被一个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醒了？”

冉月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

循声看去，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男人！

这盛世美颜，是她看一眼就忘不掉的，早上骑机车的男人！

“你，你怎么在我家？”冉月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抱在身前，警觉问道。

“你这个人类，真没礼貌。”苏耀灵悠闲坐着，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一天救了你两次，你不是应该先说谢谢？”

冉月的脑子有些混乱。

早上，分明是他突然出现，害自己翻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毫发无损的出现在道路上。

晚上，她只记得昏迷之前，她在医院停车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她想伸手去碰他，居然是虚空的。

她实在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他是怎么进来的？

还有，他究竟是不是徐家人派来杀她的？

苏耀灵看着她抱着抱枕，一脸戒备，满脸困惑的样子，突然觉得有几分有趣。

她八成还是以为，他是别人雇凶杀她的杀手吧。

“怎么，想起来了吗？”

冉月痛苦摇摇头。

离开奶奶病房后的那段记忆，模糊的像是被删除了一般，她怎么也想不来。

“你被提灯小童盯上了，它原本想和你灵魂互换，占用你的身体。”

苏耀灵难得的耐心解释，冉月却被吓得一哆嗦。

刚入秋的H市，还没开始降温，冉月却感觉浑身发着冷，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意思是，那小孩…不是人？”

“嗯。”苏耀灵嗯得淡然，仿佛就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冉月脸上瞬间惨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强装着镇定。

他们，为了控制她，甚至连邪术也用上了？

惊恐的双眸又转向苏耀灵，小心翼翼问道：“那，你，你是什么？”

“我？”苏耀灵思索了一瞬。

他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追寻了五千多年，也还没的到确切答案。

就连白无常也只知道，他不属于冥界。

他复盘过，他应该也不属于妖界，因为妖界都有个本体，在灵力减弱的时候就会变成本体，他曾试过自戕，也不曾有其他变化。

要说他是人类，他已经活了五千多年，肉身不死不腐。

仙界，更是不可能，仙家是不会驻留人间的。

所以，他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活了五千多年，也没死成。”苏耀灵随口说道。

“千年老妖？”冉月脱口而出。

苏耀灵漆黑的眸子翻白，没好气道：“你这个人类，真是没有礼貌。”

冉月抱着抱枕，依旧害怕地蜷缩在沙发里。

“你，你会吃人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苏耀灵无奈。

“我要吃你，早上就吃了。”

“可能你早上不饿？”

“你……”苏耀灵感觉，要被这个愚蠢的人类气死。

“我不吃人，我也不是妖。”苏耀灵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耐着性子最后解释一遍。

听到这话，冉月眼中的恐惧褪去一些，她不确定地问道：“那么，你能捉妖？”

“看心情吧。”

苏耀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类，解释这些。

冉月思索了片刻，似乎认可了他的话，暗暗地松了口气。

猛然想起什么，双眸一亮，身子向他坐的方向挪了几分。

眼神期待地看着他，说道：“你会捉妖，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要干嘛？”这回轮到苏耀灵戒备地看着她，身子也战术性地后仰了半分。

“我家里最近，似乎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冉月一脸诚恳。

这女人，还真拿自己当驱鬼老道使唤了。

“拜托了！”冉月仰着头，一副孤苦无助的模样看着他。

她今天去清心观，就是为了求符避邪，只是没想到下山的时候会和他撞上。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他的超能力，要比黄符纸更快奏效。

冉月的视线从他冷峻的脸上，移到他领口下性感的锁骨，忍不住咽了口水。

“你，你先坐回去。”

一向清冷寡欲的苏耀灵，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