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噩耗

聿云暮一夜无眠。

冉月上的那辆出租，他跟丢了。

加长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车门边堆积了燃尽的烟蒂。

凌晨五点，天色从漆黑逐渐开始有了光亮。

街道两边的早市出摊，马路上开始有了零星的车辆。

丢在中控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聿云暮掐灭了指尖燃了一半的烟，打开手机。

第一条弹出的是清水观的定位。

紧接着第二条：

「去把冉月带走。」

「记着，别让她和苏耀灵在一起。」

「今天之后，就能都结束了。」

……

中午，太阳最好的时段，光线却照不进屋子。

顾无宴派了两个人，把苏耀灵移到了一辆宽敞轮椅上，推到了院子里。

已是入冬，清水观地势高，气温也更冷些。

即使正午暖阳直照，冉月也觉得冷。

她从房间里抱了两床被子，盖在苏耀灵的身上。

觉得不够，把昨晚聿云暮给她的围巾，也系在了他脖子上。

又在他的身边，升起了炭火。

可他的手，依旧冰如寒铁。

冉月醒了没一会，顾无宴也带着七八个保镖模样的人，赶到了清水观。

轮回这么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苏耀灵受伤，也是手足无措。

一声汽车急停的声响，打破清水观的宁静。

冉月的心中亦是一紧，手里暗暗藏了一把美工刀，站在苏耀灵的身前。

“冉月！”

闯进院子的，是一脸紧张担忧的聿云暮。

他无视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只看到站在院中的冉月，迫切的小跑过来，张开双手就要拥她入怀。

冉月怔了一瞬，后退一步，侧身躲开。

聿云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但看到冉月，还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他看着冉月担忧问道：“你没事吧？我听说你昨晚坐的那辆出租车，出事了。”

冉月一震，诧异的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坐了出租车？”

她记得，那个独眼男人为了伪装她醉驾坠崖的现场，将出租车的灯牌都拆了。

即使被抓，应该也只会以为是辆普通的私家车。

聿云暮表情有些尴尬的僵硬，他扭捏了一会，才说道：“抱歉冉月，昨晚我怕你在酒吧不安全，就一直在对面街等你出来，后来看你上了一辆出租，我就想看着你到家才放心，所以就跟着你的车。”

“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的。”聿云暮连忙解释。

冉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聿云暮的这个行为，本质来说，她是抗拒的。

也许聿云暮确实是出于好意担心，但在冉月看来，这就是变相侵犯她的生活。

所以，昨天那个独眼男人说的，有辆车跟着他们，又被他甩了。

应该就是聿云暮。

聿云暮注意到冉月身后的苏耀灵和顾无宴几人，眼眸就是一沉，“他们怎么在这？”

冉月不动声色将美工刀收进口袋，淡淡看了一眼苏耀灵，说道：“他刚睡着，我们到前院说吧。”

冉月没有透露苏耀灵受伤的事，她不知道无尘道长那句寒气入魂，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现在苏耀灵很虚弱，而自己也没有保护他的能力。

如果被旁人知道，苏耀灵此时的虚弱，有仇家趁此机会寻仇，那就太被动了。

上次他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现在想来仍让冉月心悸。

“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聿云暮担心地问道。

冉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聿云暮怔了一瞬，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又很快被他掩饰，仍是一副担心模样：“早上新闻都报了，岩顶山昨晚有车坠崖，我一看像你昨晚坐的那辆，就立马赶过来了。”

“万幸在搜救现场没有你，我就一路寻上来，想碰碰运气，幸好你没事！”

冉月戒备的神色淡了些，看得出，聿云暮的确很担心自己。

“那个人，死了吗？”

“谁？”聿云暮一时没有反应。

“坠崖的那辆车，司机死了吗？”冉月紧张地问道。

“哦，他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聿云暮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还没断气，送去医院急救了。”

冉月心中一沉。

竟然，没死吗？

这个恶魔没死。

也好，他没死，可以顺着这条线，查出幕后的人。

“走吧月月，我送你回去。”聿云暮温声说道。

冉月看了一眼苏耀灵的方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