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离去的零

破碎的世界，分崩离析的星空。

于星光中消失的一切，迎来了重来的一刻。

……

“早安！”

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星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纯白色的迷宫。

零坐在白色方块组成的桌子边递来一杯红茶，仿佛等的很久。

接过红茶，原星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了桌子另一侧。

“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吧！”

跨越记忆已经是第几次了呢？

“零不会被惩罚吗？不会是硬撑着吧？”

原星把目光投向零的身体，一直到零有些不知所措的微微挪动身体，他才停下了审视的目光。

“看不出来呢！零能告诉我吗？”

原星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手中的红茶。

“噗！这……这什么玩意？”

“嘻嘻！黑咖啡哦！”零笑着回答。

“谁让原星只会问零问题，就不想想为什么零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将剩下的红茶收起，凭空取出了一瓶罐装红茶。

“这次是真的！要尝尝么？”

绝绝子！

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简直比当初宿舍舍友的臭袜子还要顶。

“额！不喝了不喝了！我这不是问了么？”

“哼！零可是等了那么久，坏孩子应该受到惩罚。”

坏孩子……

还是不说零其实也是个孩子了吧。

看了看凹凸不平，颇有起伏的新身体，原星决定还是不说零靠神器给自己捏了新身体的事情了。

“那零可以告诉我吗？而且，零你真的不会受到修正吗？”

零挥挥手，一旁的方块迅速重建，出现了一台…电视机？

打开电源，出现的赫然是原星与利维丽坦激战的一幕。

“……”

零再次挥了一下，视频换成了……游乐场……

“别！别翻了！我认输，都是我的错！”

全屏直播恐怖如斯！

“嘻嘻！零现在是代行者哦！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问题的。”

代行者？

新的名词，代行谁的意志？

难道是埃索林他们讳莫如深的“祂”吗？

“我能猜一下是谁吗？”

“可以哦！毕竟早就盯上原星了呢？”

“……黑星吗？”

黑星是原本游戏里一位处于箱庭以外的“神”，因为原型借鉴于克苏鲁神话，所以对这位背景板神明一向难以判断强弱。

“嘻嘻！不是哦！而且，原星不喜欢黑星吧！”

是的，黑星并非秩序善的一侧，由于源自那种神话体系，其特质也是混乱与疯狂。

这样的神原星自然是不喜欢的。

“那……还有谁？”

哪怕回忆原本游戏里登场的所有人，也想不出有什么样的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是宇宙之理哦！或者说是世界意志？”零歪着脑袋把手中的红茶打开了，递到了原星面前。

原星有些沉默，他拿起冰凉的罐子。

“所以我们是敌人吗？埃索林他们要对抗的是……”

原星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果世界意志从一开始就在观察他，那么他所经历的一切岂不都在“祂”眼皮子底下。

“不是哦！只能是大家想法不同吧。”

“总之‘祂’不在乎我们做什么哦！只是，‘祂’希望原星能做一件事。”

抬起头，看向零精致无瑕的黄绿双色眼睛。

“切断‘理’的承载之路，让‘神’彻底消失。”

“过去发生了很多事情呢，原星要听吗？”

“会死吗？他们……”

“……有可能。毕竟有些‘神’并不愿意放下呢。”

“但是，原星知道的吧。这个宇宙，死去了太多世界了。后来它们的残骸汇聚在一起才形成了异界。”

“光明越耀眼，黑暗就越深邃。轮回只不过是自救罢了。”

零站起身来，伸出手。

原星犹豫了一下，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零会怎么样呢？身为‘祂’的代行者？如果我帮‘祂’完成了一切。”

“真狡猾呢，这种时候想到零了吗。”零收回右手。

“要连零一起救下来吗？”

少女的表情虽然在笑，眼神却仿佛在哭。

……为什么是这种眼神？

忽略了什么吗？

暗使的不存在过去的说法，零言说的过去的历史。

如今的世界只存在现在，就像一幅画中定格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