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学四年那些事（散文）

上过大学的人多对大学生活留下美好愉快的回忆，而我的大学生活今天回忆起来酸甜苦辣，可以说是五味俱全。今天把它们写出来，以飨读者，或许大家能从中得到一点启示。

一、当头一棒

一九八八年，在经过连续五年（复习两年）的高中艰苦奋斗后，我终于如愿成了一名大学生。心情激动欢愉是可以想象的。我兴冲冲来到河北师大，结识了我的男女伙伴，有英俊点的，有难看点的。自然，我们男同学的目光免不了向漂亮的女生多溜几眼。

天是蓝的，水洗一样；太阳是温暖的，照在人身上痒痒的。男女结成友好宿舍，一块打牌，或拱猪或斗地主；一块去旅游，去市郊动物园，去正定大佛寺。一切欣欣然，其乐融融。可很快我乐不起来了。

军训，对了，就是军训正步走。一个英俊的小个子军官，带着我们二班在师大的中院操场上练正步走。可每次正步走，我都从队列里被提出来，别的同学树荫下歇去了，我还要在烈日下继续练习。“你的胳膊这样摆不对，胳膊和腿要协调。”每次，小个子军官如是说。可不管怎样，我的手和腿就是不能走到一块。脸红是肯定的，这不光是因为同宿舍的几位在旁边看着笑，更重要的是远处的女生也时不时把目光往我这里瞅瞅。

二、尴尬的板报组组长

人无头不走，雁无头不飞，无论到哪里，凡是集体，都要有个带队的，我们二班自然也不例外。班长定下了，学委定下了，体委定下了。我不出众，以容貌言辞举止，自然躲在角落里。

我想在角落里一直躲下去，可谁知学委一天午饭后，匆匆向我走来，宣布我是板报组的组长，称以后板报由我负责。我有写作才能吗？没有。我会画画吗？不会。我的板书行吗？不行。不但不行，而且还非常差劲。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不对，那是你自讨苦吃，谁让你当初在入学的档案里写上有写作才能、当过板报组组长呢。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这能怨谁。没办法，既然上面任命了，那就干吧，并且还要干好。不会写，那就摘抄吧。图书馆里出出进进，东凑西找。“假如我是太阳，就不要说自己是月亮，那样，我们就永远碰不上……”多么优美的诗篇，登上去想必有点轰动。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自习室在座的各位熟视无睹，似乎忘记了自习室后面还有块黑板。结果板报一星期一版变为两星期一版，两星期一版变为一个月一版。无人过问，更无人喝彩。最后，别人不知道班里有板报，连自己都把板报忘记了。

三、我在晚会上唱了一首歌

我喜欢唱歌，更确切地说我喜欢听歌，而喜欢听歌是从上初中的时候开始的。当时，数学宋老师兼教音乐课，第一次让我感觉到音乐的美妙。听得多了，免不了哼哼，跟着学几句。但哼出来的是乌鸦噪晚风，还是宋老师一样的动听，就不知道了。

进入大学四个月后，阳历新年举行元旦晚会。我们二班也就三十人，文艺人才寥寥。在这种情况下，中规中矩举行晚会不现实。于是，我们班的首个元旦晚会，是即兴发挥，叫到谁算谁。可大家又矜持得很，叫到自己直推脱，推脱不过，自认为肚子里有点货的，往外吐一吐。或许是主持晚会的，认为我没有文艺细胞，迟迟没有提及我。

临近终场的时候，辅导员来看望大家。在我们强烈要求下，辅导员唱了当时社会上正在流行的《大约在冬季》一歌。辅导员唱完，晚会出现了冷场。主持人目光环顾四周，再环顾四周，看看没几个人可叫了，把我提了出来。

“要不，让秋果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

“我不会！”

“谁会呀，随便，朗诵一首诗也行。”

哎，你小子，糊弄你呢，谁说我不会？

“要不，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好，好，大家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语惊四座。没办法，谁让我就会唱这首歌呢，再说，一开始，我就打算在晚会上唱这首歌，这首歌又不是你辅导员的专利，兴你唱就不准我唱吗？

歌毕，我期待掌声四起，可会场里鸦雀无声。

“好，今天的晚会到此结束，让我们大家欢送一下田老师。”主持人话音突起，一场晚会，我倒成了压轴的了。

四、脸丢到家了

军训走正步，虽然我手脚不协调，但相比社会上的瘸子走路毕竟好看多了。瘸子在社会上生活得心安理得，我自然也能扛过去。军训正步走完以后，我和众人渐渐恢复了说笑。不料，春节过后接着还要军训。这次军训练的是步枪射击。对这次军训，我感到莫名其妙。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练步枪射击，再说，练步枪射击，准备和谁打仗啊。动力不足，认真劲泄了一半，教练讲解要领的时候，我听不出所以然，却做出一番认真的样子，鱼目混珠了一段时日。我想射击训练和以前的正步走一样，马马虎虎就过去了，谁知最后还要进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