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以身设局
“苏老夫人,本王先前敬重您,现下看来您倒是蹬鼻子上脸了。”季晏本就因为宰相一烦担忧不已,又见苏玥溪被伤,心中震怒。
苏老夫人佯装镇定的端坐,脚边苏夫人秦氏疼的直冒冷汗,拽住她的裙摆嘴上不停的喊着救命。
“辅政王,秦氏再怎么说也是三品诰命,你敢伤她,就不怕此事传扬出去圣上怪罪吗?”
季晏命阿肆控住她们,他抱着苏玥溪往后院走去,空气一时安静,就来他怀里的苏玥溪都打了个寒战。
“冷吗?”
听见头顶的声音,苏玥溪紧忙摇摇头,随后又装起小鹌鹑:“晏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季晏说完将人小心的放在榻上,转身又回正厅。
口是心非的男人!
秦氏因着胳膊上的伤口,不住地抖着,朱红的地毯上染上一摊乌红。
“辅政王,秦氏的伤势耽搁不得,您最好命人送我们回府,在传个太医。”苏老夫人倨傲的摆着架子。
季晏瞥了一眼犹如丧家之犬般伏在地上的秦氏,浅笑着开口:“苏老夫人总是认不清局势,您带人未得本王令,擅闯府上,打了本王的人,现在还妄想指使本王?”
“明明是老身的孙女接老身过来的,再而言,人是辅政王伤到,自然该是辅政王请人医治。”
“阿肆,去给苏夫人好好医治。”
阿肆听得这话里的玄机,抽刀上前,左右侍卫死死压着秦氏,阿肆将刀缓缓扎进秦氏的患处,利箭随着刀子又被血润滑着往里钻了几分。
秦氏疼的大声哀嚎,阿肆也不歇息,手快的一把拔出箭矢,三叉箭头连带着骨屑和皮肉,出现在几人面前。
原本压迫伤口的箭头骤然拔出,鲜血涌出染红秦氏和苏老夫人的衣袍,秦氏吓得昏死过去,阿肆平白溅了一脸,不满的啧了一声。
“放肆,辅政王莫不是想要秦氏性命?”苏老夫人掏出帕子堵在伤口上,慌张的想让人将秦氏送到马车上:“来人,快来人……”
“老夫人,这是苏府,不是你苏昌伯爵府,没人回听一个疯妇的话。”季晏的话不留情面。
“仓徵,把人扔出去,下次若是连守门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本王便送你回炉重塑。”
仓徵不敢耽搁,领了命就拽着秦氏的伤手,一路拖了出去,苏老夫人腿脚不好,连推带架的赶了出去。
季晏揉揉眉心去了后院,临走还不忘让人将正厅清扫干净。
“阿梨,跪下掌嘴。”
苏玥溪不懂季晏这是要干什么,上前拦住阿梨:“晏哥哥,这是干什么,不管阿梨的事,是我…”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季晏假装观赏袖子上的花样,漫不经心的说:“还有阿葵。”
梨、葵两人径直跪下,手上不敢停,阿肆站在一边想求情,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苏玥溪,你现在胆子大了。”
“没有…别这样唤我,怪吓人的…”
被季晏这样唤了一声,倒是勾起苏玥溪上一世的记忆,紧张的扣住案几一角,嗫嚅的回答。
砰。
季晏一掌震碎了案几,这下阿肆也跪在地上了。
“还说没有?以身设局,以己为棋,幸好是小女娘,若是男子还不得将本王也算进去?”
苏玥溪见人察觉抬首对视:“算进去了…”
阿肆没想到苏玥溪胆子这么大,惊的张大嘴巴看向她,不自觉的说:“属下敬佩,您还是第一个敢说算计王爷的。”
“阿肆,掌嘴。”
很好,小月儿翅膀愈发硬了!
“你倒是说说怎么算进去的?”季晏气笑了,耐着性子询问。
“我看到府上的暗卫了…我想着敢在京城大张旗鼓用暗卫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晏哥哥,还一个就是圣上。”苏玥溪不敢和他对视,咽了口唾沫:“晏哥哥一定会来,哪怕是利用我,也得用在刀刃上,你来不但能告诉外面的人,辅政王真做了玥溪的靠山,还能顺便给苏家一个下马威…”
或许一开始季晏都没想到这些,他只是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月儿再消失,可经她这么一分析,倒是给他找了个好理由。
“阿肆,去太医院请孙太医,即是设局,那就得有聪明的观众。”季晏踢了一脚还在掌嘴的阿肆。
苏玥溪看到梨、葵的嘴角都挂着血,赶忙求情:“晏哥哥,此事不关阿梨和阿葵,都是我一个人想的,她们不知情的,快让她们别打了。”
季晏挥手,两人随即停手站在一侧,三人谁都不敢再和季晏说话,室内一时静的只剩呼吸声。
刚从宰相府出来的苏景福浑浑噩噩的走回家,刚到府就见老夫人身边的侍女春芽着急忙慌的出来。
“春芽,慌什么?干嘛去”苏景福本就烦躁,这下可找到发泄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