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还是被他抓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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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天，好在没人来抓她，眼下要先想办法活命。

她没有正式参加过工作，没有经验，也没有学历，上学的时候也只是兼职在琴行弹琴。

可她这双手，还能弹琴吗？

到底还是要去试试的。

林婧去了几家琴行，可老板只是看到她这个鬼样子就将她念了出去，给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就像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

只有一家老板还给了她试弹的机会。

林婧小心翼翼的坐在琴凳上，伸出满是疮疤的双手，一时间失了神，迟迟无法按下琴键。

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弹完一曲，说实话，弹的并不好听，音没错，节奏不行，两只手指不太灵活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根本过不了她自己那关。

一想到童谣为她而死，她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双手颤抖。

她起身想向恳求老板给她一次机会，只见那个老板的老婆拿出酒精在她触碰过的地方喷了一遍又一遍，讽刺道，“到底还是土沟里来的野鸡，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比鬼还弹的难听，一身又脏又破，不怕给我的客人传染上病毒？”

男老板立刻缩在女人身后。

“对不起……”林婧低头向老板道歉。

“还不赶紧滚出去。”女人没好气的撵着她。

身后还是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你个死鬼，是不是就看上那个贱人的脸了？那种垃圾货色你也敢往店里带，老娘不打死你。”

……

林婧接下来的求职之路并不顺，去到小餐馆应聘服务员，去办公楼里应聘保洁员，都因嫌弃她身上的破褛烂衫，行动不利索而被拒之门外。

林婧找了几样工作，都被这些理由回绝。

可她还能做什么活命呢？再回去捡垃圾吗？可笑的是，动作迟缓的她可能连捡废品都比不过别人。

正当林婧还在思索自己能干什么的时候，警察打来电话，“童女士，你的新身份证办好了，可以到警局领取了。”

“好的，谢谢。”林婧握着手里的旧手机，心里却有了一丝喜，就好像是活着的就是童谣。

正当她拿到身份证往家赶的时候，学校那边又打来电话，“童旭姐姐，我是李老师，你们家的情况我了解，但学校这边也说了如果一个月内再交不齐童旭的学杂费，他只能被开除学籍。”

“不！不能开除他！”想也没想的林婧开口道，不能上学，那童旭就要毁在她手里了。

“我这边也跟学校解释过很多遍了，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尽快好吧？”电话那头传来李老师无奈的声音。

“李老师，谢谢你的理解，我很快就把学费补齐。”林婧积极的回应着，心里却凉了半截。

她拖着狼狈的身子，在街上飘荡，像游魂，一张血浆站的招牌吸引了她的注意。

很快她就到了血浆站，这可能是她目前唯一能赚钱的方法了，说白了，就算她现在张开腿去卖，都没人要。

“你准备抽多少？”一个冷漠无情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

“抽一袋血多少钱 ？”林婧询问道。

负责抽血的女人白了林婧一眼，指着旁边一个牌子，“200cc800元，半个月可抽一次。”

这只是一个不正规的买卖机构。

“我是Rh阴性血，可不可以算贵一点？”她再次问道。

女人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还是告诉她，“你这个特殊血型价格翻倍，你到底抽不抽？”

“抽。”林婧伸出右手胳膊。

女人替她缠好止血带，“握拳。”

林婧有些无力的握了握右手。

“握紧点！”抽血的女人一巴掌拍在林婧的手腕上，毫无耐心的说道。

林婧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解释着，“对不起，我手指之前受过伤了，不太使得上力。”

闻言，女人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将银针刺入了林婧的血管，她有些眩晕，不断有回忆涌现上来。

那个昏暗的小屋，那几个蝼蚁般的女人，那几个男人，那根35厘米长的取卵针，深深的扎进她的肚子，来回搅动，扎进她的眼睛，血管爆破。

一袋血200cc已经抽足了，林婧才从恐惧中回到现实。

“这边再抽一袋吧。”林婧又伸出左手，示意女人继续抽。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取出针管，朝她的左手静脉扎了下去，看着鲜红的血液一点点顺着滴管进入那包血袋里，就好像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女人扔给她一沓钱，“一共1600，你数数。”

林婧将这1600百块钱塞在内包里，捂得严严实实。

回家的路上，遇见一个摆地摊卖菜的婆婆，她狠心花了五块钱，买走了婆婆所有的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