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卤蛋
次日。
盛辞安早早的就到了学校,谁料有人比她到得还早。
“蒋亦博你怎么啦?”
虽说是九月,但天气依旧炎热,蒋亦博却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还带了个棒球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哪做贼回来。
蒋亦博兴致缺缺,声音也不高,“没事。”
说话间沈肆年也从外面进来了。
这是盛辞安来一中后第一次早上在班上看见沈肆年,稀奇。
沈肆年注意到她的目光,手指扣了扣桌面,“怎么?帅到你了?”
盛辞安:“额……”怎么说呢,还是不说吧。
“肆哥……”
蒋亦博的话里带着几分委屈,有种小娇妻被忽视的既视感。
沈肆年眼皮抽搐了一下,提了下他的凳脚,“好好说话,还有你这帽子——”他边说着,手边搭上了蒋亦博的帽子。
“诶,别——”蒋亦博话还没说完,沈肆年抢先一步掀开了他的帽子。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噗嗤。
盛辞安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肆年忍着笑,把帽子重新戴在他的头上,还整理了下褶皱。
盛辞安笑得一抽一抽,最后干脆直接趴在桌上笑了起来。
知道什么是生无可恋吗?
蒋亦博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蒋亦博恼怒地扒拉两下帽子,“别笑了。”
盛辞安一手捂着嘴,比了个OK的手势,眼睛溢出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嘲笑同学是不好的行为,她真的不想笑,可是她忍不住啊。
谁能面对一颗光秃秃的卤蛋能不笑啊。
沈肆年笑,“一天没见,你的红毛哪去了?”
蒋亦博耷拉个脑袋,“别说了,昨天被我爸压着去理发店,理发师还没上手,我爸就拿着剪刀突突两下把我头发给剪了,理发师没办法只能把我头发给剃光了。”
怎么办,听完原因更好笑了。
但为了顾及蒋亦博的面子,盛辞安选择尽量笑的很小声。
还没完,蒋亦博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胖婶,我真是服了她了,她,她居然在小区里造我谣。”
桥带麻袋。
胖婶?
“那个,我打断一下,胖婶是何方神圣?”盛辞安举手示意,颇有一副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
沈肆年好心给她解释,“他的邻居,一个嗓门有二里路的大婶,最大的爱好就是八卦。”
盛辞安:好像在点我。
蒋亦博:“我前两天不是生病了,晚自习请假回家了嘛,好巧不巧刚上楼就被她给看见了,她转身下楼就跟别人说我被学校给开除了,关键她那嗓门跟个喇叭似的,一个晚上,全小区都知道我被学校开除了,给我爸气的直接跑来学校逮我了。”
越说越气,到最后蒋亦博干脆把帽子摘下来自暴自弃了,以至于后面每一个到班上的同学都会向他们这里投来注目礼。
怎么能这么好笑啊。
从蒋亦博开口到现在,盛辞安笑得就没停下来过,女孩笑得一抽一抽的,睫毛轻颤,眼睛弯弯,憋红了脸。
沈肆年抿着唇,看着她因为笑而被憋红了的脸蛋,情不自禁的抬手摁了下她的脑袋瓜。
有那么好笑吗,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