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给我摘

“哈哈哈哈，别天真了，放过你娘?你都已经到手了，目标都达成了，他何必为了你娘和大臣作对?被天下诟病?”

“不可能！”

“这种事咱家也做不得假，待你出去一打听就知道了，你娘被斩首，尸骨丢到山里喂了饿狼，连块碎骨头都找不到。这可都是你最爱的人的手笔。”

章广的话带着几分嘲笑，江泽瑞的声音沙哑，眼里泛着血丝，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只会喃喃地念叨着。

“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章广勾唇一笑，走近把他的镣铐解开。

“现在你恨他吗?”

江泽瑞勉强平静，看着自由的双手发愣，并没有给他回应。

章广并不着急，只是从袖兜里掏出两张破旧泛黄的纸，递给江泽瑞。

“我虽无能将你娘救下，但还是和她见了一面，这是她留给你的遗书，这些日子陛下把你看得太紧，现在才有机会混进来，你拿着就当做个念想吧。”

江泽瑞接过他手上的纸，双手有些微颤，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母亲的。江母没读过书，却也识得些字，写得歪歪扭扭，只能勉强辨认。

“瑞儿，娘知道你爱上了帝王，纵然你不愿告诉娘，但你看向帝王的眼神，娘又岂会不知。你心悦帝王，娘心知你心意已决，不会轻易改变，便想着试着接受。却未曾想陛下会对娘下手。

“娘不怪你，你也别想着为娘报仇，好好活着，若帝王能善待你，那娘也算死得其所，在天之灵也能得以安息。勿念，娘会一直看着你。”

江泽瑞到底是忍不住落下了泪，不再像往常一样无声，哭得撕心裂肺。

他唯一的亲人死了，还是因自己而死。而他的爱人给予他的全是谎言。

他这些年的一切忍让和坚持，都好像一个笑话，没有任何意义。

章广看时候差不多了，才张口说出此行的目的。

“这是离心丹，你想办法让陛下服下，就算陛下日日服药也不过能活五年，待五年后毒性爆发，你也算是为你娘报仇了。”

江泽瑞愣了下。

“你要我杀了陛下?”

“你不会到现在这般了，还对他心存爱意吧?”

江泽瑞伸手接过药丸，眼底恨意翻涌，章广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大定。

“这没人看守，锁链的钥匙我给你留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待他离去，江泽瑞爬起身，将离心丹仰头吞下。

且不说章广为什么会背叛轩辕离，在他眼里，两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他恨轩辕离，不代表他就要成为章广的刀，替他办事。

他爬回床上，用锁链把自己锁好恢复原样。

逃固然要逃，只是当下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陛下仍在宫中，四处都是他的眼线，再加上自己剧毒缠身，怕是连宫门都出不去。

江泽瑞叹了口气，把钥匙藏好，保证自己到时候能安全逃脱。

他等来了轩辕离。轩辕离见他像往常一般乖乖躺在床上等自己回来，心情大好。

“等急了吧，可饿了?先吃点东西。”

他的双手被锁住，吃东西都是轩辕离亲自喂的，一国之君的服侍，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轩辕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又把他的镣铐解开。

“边境大乱，大臣们要我御驾亲征，一去怕是数月内无法赶回，我本想带你同去，只是路途遥远颠簸，你身子不好怕你受不住，再加上军中刀剑无眼，恐伤了你。便只能把你留在宫中了。”

江泽瑞呆了一下，还有这好事?

瞌睡有人送枕头，刚想跑皇帝就御驾亲征。

他心里有了打算，但面上不显，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轩辕离给了他一个瓷瓶。

“里面有百颗离魂丹，能撑一年半载，你自己数着日子，莫要忘记吃，朕会尽早回来。链子给你加长些，你在殿内活动，乖乖在宫里等我。”

江泽瑞应声，主动献吻，两人的关系好似回到从前。

“注意安全，别伤了。”

轩辕离更加确信他心中有自己，不会轻易离开。

第二日便听见宫里十分热闹，大抵是在为陛下饯行。

江泽瑞很沉得住性子，连待了数日才准备逃。

他挑在早晨，给自己换了身体面的衣裳，把身上的伤口全部遮住。

他光明正大地走出去，遇见人也不露怯，倒是那些下人看见他都有些诧异，但也并没多问而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江泽瑞赌对了，轩辕离极其爱面子，为了一个明君的名头付出了太多努力。自然是不可能做出把妃子锁在宫内的事来。

便是对外说自己喜静，便没安排宫人，天性不爱出门，所以少见。

而那些太监宫女们所知道的，只有皇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