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从来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次日清晨，天光初现，空气中还带着些水汽。

嵇齐季帮江泽瑞收拾了些衣物，准备了不少的盘缠，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放心交给江泽瑞，俨然像个送孩子出远门的父亲。

“此次出去照顾好自己，盘缠不少，别舍不得吃。昨日那样折腾，记得多吃些补血的东西，还有每隔一个月给我寄封书信，免得我担心，如果实在找不到解药，争取两年内回来，别死在外头了……”

嵇齐季十分不放心地絮絮叨叨了许多，江泽瑞也不觉得烦，笑着一一应下。

“好哦，嵇爹爹?”

江泽瑞半开玩笑地说道，其实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自幼丧父，这个称呼从未对别人叫过，不过嵇齐季对他百般照顾，也就喊了。

听他这么喊，嵇齐季愣了下，轻笑出声。

“我可不想做你爹爹。”

“嗯?”

嵇齐季将行李挂在他的身上，却没有推开，两人靠的极近。

嵇齐季挑起他的下巴，微侧过脸，作势要吻他。江泽瑞手指微缩，却是拽紧了他的衣摆，没有推开，还顺从地闭上了眼，睫毛轻颤。

意料中的吻没有落下，只听到耳畔传来一声轻笑，江泽瑞睁开眼，对上了嵇齐季的笑颜。

“怎么这么乖?”

江泽瑞没应，嵇齐季的手没有移开，而是抵在江泽瑞的唇上，微微用力，江泽瑞顺着将嘴张开。

拇指探入他的口中，沾了些唾液便很有分寸地退出。

嵇齐季将手指抹过嘴角，又轻舔了一下，才又笑着看他。

“挺甜的，我喜欢。”

江泽瑞呆了下，然后似毫不在意地答道:“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吧。”

“你就不问问我什么意思吗?”

刚才嵇齐季是真的想吻他，只是见他那么乖巧又临时改了主意。

江泽瑞隐隐有些猜测，但只是摇了摇头。

“都不重要不是吗?我走了，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说完就上了马车，毫不留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嵇齐季只是淡淡一笑，不知所想。

不多时，嵇齐季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院子就被官兵团团围住。

“陛下这是何意?”

嵇齐季看着门外站着的身影，不见一点慌张。

轩辕离没日没夜地找了江泽瑞许多天，眼底一片青乌，衣裳也有不少褶皱，但仍掩盖不了他的愤怒，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

“别装傻了，朕的人呢?”

“陛下说笑了，在下一向独来独往，陛下来此是要找谁?再说了陛下麾下英杰无数，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嵇齐季毫不惧怕地挑衅，他对这个伪善的帝王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你还敢狡辩，你可知欺君死罪！识相点就把泽瑞交出来，朕的手下可是亲眼看见他进了这间屋子。”

“哦?是吗?好像昨天是有只不听话的小猫偷溜了进来，小猫不听话，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好像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把泽瑞怎么了?”轩辕离眉头紧锁，步步紧逼。

嵇齐季毫不惊慌，只是笑道:“怎么了?自是不如陛下心狠手辣把人折磨成那副模样，不知陛下可闻见了我小院弥漫的血腥味。”

他一舔唇，笑得邪魅勾人。

“说起来那只小猫的味道尝起来还真是不错。”

轩辕离自然是没错过他嘴角留下的余香，那味道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

“来人，搜！”

嵇齐季倚着门框，无所谓地看着闯进去的侍卫，眼底的温柔一扫而空。

搜查的动静不小，两人站在门口，眼神相交，谁都不愿意退让。

“回陛下，只有两杯血。”

这血还是昨天江泽瑞乱划放的，已经变了颜色，轩辕离眼底一暗，却是接过一杯仰头喝下，还是记忆里独属于他的味道。

嵇齐季看着他喝血有些不高兴，但没资格说些什么，只能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陛下可要知道，我可不是你，没那么多顾虑，送上门的食物哪有放过的，自然是吃抹干净了。”

“他很喜欢你……”轩辕离突然说。

“喜欢我?啊，确实是，让他对我有好感，然后毫无防备的进入我的陷阱，最后将其捕杀，这不是我们刀最擅长的吗?一个糕而已，陛下不会动了真情吧?”

“朕还不需要你操心，连朕的人你都敢碰，来人！把他押入大牢。”

纵然被官兵包围，嵇齐季也仍然没有露怯，只是吊儿郎当地说:“陛下可要三思在，把我抓了陛下这几年苦心经营的明君形象可就彻底毁了，在下不才，在民间破有威望，陛下怕是难以服众啊。陛下也不想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