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闲谈

溯风带着凝烟一路不曾停歇的飞，直到离开了天界很远之后才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溯风扶着凝烟坐在一棵大树下后，才关切问道：“凝烟，怎样，累吗？”

凝烟摇头笑道：“不累，溯风，你也坐吧，赶了那么久的路，也该好好歇歇了。”

“嗯。”

于是溯风就坐在了凝烟的身旁，溯风坐下后，凝烟就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溯风的肩上，双手还紧紧的拉住溯风的左手。

原本这样做是很惬意之事，可是经历魔界主大战天界的事情后，凝烟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一副愁容。

溯风察觉到凝烟的情绪，问道：“怎么了，凝烟，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我只是觉得，魔界主他好强大。”

“他是很强大。”

“嗯，可是他也好残忍，万钧雷霆，裂魂火球，无论哪一个，都可以让无数仙人魂飞魄散，在无轮回，溯风，你说魔界主生来就是这样残忍无情，还是后天所成呢？”

“任何事物刚诞生时，皆懵懂无知，哪分得清是非善恶，一个人性格的形成，大都是后天所遇之事物养成，所以哪有什么本性如此，不过都是实事造人罢了。”

凝烟闻言，抬头看着溯风一脸认真的问道：“溯风你的意思是魔界主残忍无情的性子是后天所成的。”

“嗯，我与魔界主待过的那段时间，魔界主曾告诉过我他的过往。”

“是吗？那到底是怎样的过往会让魔界主成为现在这样人人惧怕的恶魔呢。”

“别急，我慢慢说与你听。”

“嗯。”

然后溯风就与凝烟说了魔界主的往事，凝烟听后，唏嘘不已。

污蔑之言，杀师之恨，亲人疏离，也难怪魔界主对天界怨恨深重，也难怪他残忍绝情。

“想不到，魔界主的过往是这样的，难怪他看起来冷漠绝情，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一个人经历了那些难过之事，很难不会怨恨。”

“也是，只是魔界主的过往太让人可怜了。”

“他的过往是有些可怜，不过现在似乎更让人怨恨。”

“确实。”

凝烟同意的说道，然后便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的白云流连忘返。

良久溯风才犹豫的轻声唤道：“凝烟。”

“嗯，怎么了？溯风。”

溯风听到凝烟的回答，沉默一会儿还是问道：“在天界，你为何要帮紫墨上神？”

凝烟闻言不知溯风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解释道：“溯风，他救过我，救命之恩，无论如何，都是应当报答的，而且当时那种情况，若是紫墨上神倒了，我们也定逃不过雷霆的袭击，所以帮他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溯风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对紫墨上神……”

凝烟抬头看着溯风问道：“对紫墨上神怎样？”

“没什么，凝烟，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凝烟笑道：“那当然，只要溯风你不背弃我，我就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放心，凝烟，你是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会背弃你。”

“那可不一定，万一日后你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了……”

凝烟还未说完，就被溯风用唇堵住了嘴，许久才放开凝烟道：“凝烟，以后别说这样的话，在我心中，没有谁比你更好了。”

凝烟害羞的轻轻点头道：“好，我不说了，那溯风，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接下来……”

溯风停顿了一会儿道：“原本是想带你看遍山河美景，可没想到，我们只去了几处便被迫分离，虽然现在我们已经重聚，但如今魔界主重生，六界之中怕是在无安宁，我们无论去哪儿，怕是都不安全。”

凝烟闻言也叹息道：“也是，魔界与天界之间，迟早有一战，到时也免不了会殃及无辜，不过这些你我都无力阻止，溯风，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平时遇到不平之事，我可能会出手打抱不平，可是要我一心为六界苍生而想，而战，我却是没有那么大的弘愿，我平生所想，只愿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平安无事就好。”

“这没什么不好听，我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愿望，也不算自私，而是当前还没有经历过爱苍生，还是爱一人的抉择，虽然凝烟你现在这样说，可是说不定当你面临那样的抉择时，你也会舍生取义。”

“那要是我依旧选择爱一人呢！”

“这也没什么，人之常情。”

“也许吧，毕竟世间像紫墨上神那样一心只为六界苍生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溯风闻言，也难得的夸赞了紫墨上神一句，“确实，紫墨上神算得上是一个好的神仙，不过我却是不愿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