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鲅鱼饺子的油飘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孙淑兰和何美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护士，啥是O型血啊？”

孙淑兰撸起袖子：“你看我成不？”

护士以为孙淑兰在捣乱，说话态度算不上好：“都这个时候您就别添乱了，且不说您俩血型一不一致，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何美芹：“那我的呢？我是蒋正霆的妻子！”

护士给她指了一个方向：“那得看你俩的血型一不一致，上边验血去！”

“好，谢谢护士！”

何美芹去验血了，而护士也重新进入手术室。

中间只有游立方一言不发。

孙淑兰坐在走廊一个劲地哭：“正霆啊，你就原谅妈吧，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这个家不能散啊。”

游立方沉思一晌，坐在孙淑兰身边：“我问你一句准信儿，蒋正霆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孙淑兰抹着眼泪：“是又咋滴， 你又不认！”

“别管那么多，我问你是不是！”

孙淑兰心头堵得慌，说了气话：“不是！正霆不是你的孩子！”

游立方将她的气话信以为真，这才摊牌：“我也是O型血！”

正好护士又从手术室出来，她着急地向验血室张望：“刚刚那个同志回没回来？这边已经没有血包了！”

得知蒋正霆不是自己儿子游立方这才敢站出来：“护士同志，我也是O型血！”

护士：“哎呀，那你刚刚怎么不吱声呢？赶紧去献血室，患者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好！”

游立方转身朝献血室内走。

他身影果决，却让孙淑兰多了一丝疑虑。

她记得怀正风之前基本都是跟蒋老汉，就跟游立方有过一次......

“不会的！不会的！正霆一定是蒋老汉的孩子。”孙淑兰晃了晃脑袋，企图把那些不好的想法全部都甩出去。

这边，游立方很快献完了血，护士拿着新鲜热乎的血包小跑过来。

路过孙淑兰的时候，护士停下来，拿出一个同意书给向她确认：“老太太，你可说准了，刚刚那个大爷的确不是伤者的父亲，直系亲属输血会产生排异反应，死亡率很高。”

孙淑兰出于本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不是，我孩子的父亲早死了。”

“那你同意书签一下吧，非医院责任出了事医院不负责的。”

“可我不识字啊！”

“那你把你名字告诉我，我写下来给你，你照着我的写上去。”

两人快速照做，孙淑兰看着护士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涌现一阵不安。

不一会，游立方拿棉签摁着伤口出来，他对孙淑兰说：“孙淑兰，我给你儿子献血，已经算我仁至义尽，以后那种不该说的话少说！”

孙淑兰紧盯着手术室，心总是悬着的，无法安静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游立方不满地催促：“孙淑兰，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啪！

灯突然灭了。

孙淑兰紧张地站起，“这灯怎么突然灭了？”

手术室的门很快开了，这次出来的不是刚刚那个护士，而是手术的主刀医生。

医生脱下满是鲜血的手套，皱起眉质问二人：“你们当家属的到底是怎么搞的，不是跟你们说了直系亲属不能输血么？”

二人同时怔愣。

孙淑兰：“大夫，那我儿......”

医生只剩下叹息：“本来手术已经进行得非常顺利，但是最后一包血输进去的时候，患者产生了很严重的排异反应，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你们节哀吧。”

“？——啊。”

惊闻噩耗，孙淑兰眼白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游立方下意识扶住孙淑兰，老爷子俐齿伶牙了一辈子，这时竟然连话都无法说连贯了：“所以大夫，你的意思是，正霆...伤者跟被输血者是直系亲属是不是？”

医生无奈点头，“是。”

咚！

老爷子突然失去一切表情，松手任由孙淑兰倒地。

他万般难以相信地注视着自己才被输血针扎过的地方，眉头痛苦地拧起。

“正霆，正霆居然是我的儿子？”

然而他现在才知道！

正巧这时，何美芹拿着验血报告开心地跑了过来：“娘！娘！ 我的献血报告出来了！我也是O型血，我能给正霆献血了！...娘？”

脚步在距离孙淑兰一米左右的距离定住，瞧见熄灭的手术室，以及晕倒的孙淑兰，她意识到了什么。

验血报告掉在地上，上面用油墨打印出的O被蒋正霆滴落的血洇成一团红。

两名护士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