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徒摊牌
周空折回清雅门中,日日在这宗门内说书,一来二去的也就跟那些弟子熟络了起来。他借此机会打探起清雅门易主后,门中的一些秘闻,那些弟子个个噤若寒蝉,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周空不禁面色一变,竟然……恐怖如斯吗?
那些弟子有云,在夜深人静之时,总有一白衣女鬼出没。女鬼虽不杀人,但会对当晚的幸运儿施以酷刑,基本上宗门内部所有弟子都遇到过。
“知道了,周某定会小心,劳各位兄弟记挂。”说着,周空走了开去,回到房间睡起了大觉。反正鬼出没于夜间,白天他是想抓也抓不着,不如由着它去。
入夜,周空正阖眼睡得正香,一红衣鬼新娘正悄无声息地飘到了周空的床前。她的四肢冰凉,正轻柔地抚摸着周空的脸,满眼的贪恋,她这段时日思念成疾,若是再无发泄之处,就要疯掉了。
“月兮姑娘,你来了。”周空起了身,看着月光下一身喜服的红衣鬼新娘,无奈地扶了扶额,猜错了,看来白日里盯着他的人不是月兮,难道月兮真的走了吗。
“嘘,小郎君~我可不认得什么月兮哦,今夜,可是我月无痕的天下呢,桀桀桀桀桀……”那如钩死死地盯着周空,一张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笑得阴森又张扬,令听者不寒而栗。
周空搓了搓手,心下正纳着闷呢,一个不留神,那女鬼便朝他扑了过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女鬼发了疯似的,一遍一遍地吟诵着,情绪越来越激烈,她撑起手里拿着的红雨伞,跳到高处转了个身,无数的毒针便齐齐朝着周空射去。
周空也淡定,提起酒壶不疾不徐地饮了一口,拿起杯子转了几圈,将那些针尽数挡下。而后从腰间拔出西廊月,顺势迎了上去,与那女鬼纠缠了起来。
女鬼不敌,扔下伞便如猛兽般朝着周空扑咬了去,期间他不小心刺伤过她好多次,但她都像毫无知觉一般,这又令周空心里起了疑云。这女鬼方才说什么?月如钩,月无痕?若是月如钩的话,那便不奇怪了。
只是一直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他必须得把这女鬼留住,等到明日一早,旭日东升之时才行。这样想着,周空使出一招雾里看花,不见了影踪,女鬼失去了目标,茫然的站在原地,突然一记手掌,女鬼被劈晕了过去。
周空点了其穴道后,伸手为其诊了诊脉,心道果然如此。这女鬼中的,是月如钩的独家秘方,寐蛊。所谓寐蛊,是一种蛊毒,种下后,白天见了太阳就是正常人,入夜被月光照到,就成了杀人的厉鬼。
转眼红日冉冉升起,又是一个霞光普照的早晨,周空抱着那女鬼坐在房顶上,静静地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很快,阳光触及女鬼,女鬼身上也终于有了血色,悠悠转醒。
“鬼娘子,醒啦?晨风微凉,可要添件衣裳?”周空晒着太阳,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的带了笑,目光柔和,定定的看着昨晚夜袭的女鬼。
女鬼见势不妙,就要逃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急得满头大汗,正欲咬舌自尽之际,听得周空又开了口,“别怕,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潜伏在此也只是想见如钩一面罢了。”
谁料那女鬼并不买账,仍一脸警惕地瞪着周空,“说,你见主上有何目的?”
“咳咳,私人恩怨,不便细说,姑娘见谅。”周空说得煞有其事,甚至还略带歉意的朝那女子拱了拱手,才试探性地开了口,“你家主上呢,曾到过鹤林寺,是与不是?”
那姑娘闻言愣了半晌,“你怎知,莫非你是……那我带你去。”
就这样,周空为其解开穴道,跟着那女鬼去了她们的总部。说来也怪,那总部竟然建立在雾隐山一口火山旁,周空看过,火山是活的,随时都会喷发,心下赞叹这位月如钩真是个人才。
“主上……”那姑娘刚一开口,屋内之人便打断了她,“让他进来,你夜袭错了人本来是过,但看在你把人带来的份上,功过相抵了,下去吧。”
屋内人手一挥,大门顺势敞开,周空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调侃道,“我倒不知,当年一心寻死的小姑娘,正是江湖第一邪宗宗主,月如钩。”
月兮冷冷地看着周空,“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这里是你的总部,不是吗?”周空定定地看着月兮,反客为主。
对峙良久,终是月兮败下阵来,“师父,坐吧,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周空也不客气,让坐就真的坐了下来,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恍若自家别院般地喝了起来,“你放心,我不是替李别春来抓你的。只是心下疑窦丛生,需要月如钩来替我解惑罢了。”
“师父做事,向来随心。”月兮见状,微微一笑,目光炽热如火焰,一刻也不舍得从周空身上挪开。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内,周空把自己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月兮也一一作出了回答,换句话而言,月兮对周空摊牌了,甚至还对周空表明了心意,但被周空冷漠的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