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师,我想学音乐

在奶奶的日常寒暄中小舅爷走了，宋织拉着奶奶说起自己想学音乐的事，和自己的打算。

想着这几天忙前忙后异常懂事的宋织，奶奶的仿佛一点也不惊讶也不反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孙子突然之间这么成熟懂事，也疑惑学音乐什么的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孙子主意正好像也喜欢，就让他去呗，想着这几天卖的钱也有几分底气的支持孙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但是奶奶哪里知道，她以为是学个笛子二胡之类的。

在得到奶奶支持放下心来的宋织，也在想着怎么去接触张老师了。

巧的是下午俩节语文课正好是俩节体育课，对于一周只有俩节的体育课，同学们都是异常的高兴，因为体育课老师带着跑会步后，老师带着去领好篮球和足球后便是自由活动了，老师不会在场的，只有快放学了，才把大家聚在一起，这也并不是张老师不负责，而是这时候的体育课在老师心里就是给孩子放松玩耍的。

铃声响起，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卡其色西装裤男青年，踏着一双皮鞋走了进来，略长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到脑后，略有塌陷的鼻梁上带着副金色圆框眼镜，他站在讲台上眼神中透着温和的微笑着 ，张老师！

张老师本名张建业，毕业于省会的音乐学院，因为女朋友是这的县城人，跟着来到了这个小县城，因为工作找不到合适的就来到了赵庄村暂时当个体育老师，本来校长打算让这个高材生教语数的，但是他坚持做体育老师，让校长还挺可惜的，不过后来带了4年就离开了，也就是宋织小学毕业的时候。

“操场集合。”同学的欢呼着冲出教室，看着这群仿佛脱缰的野马般的孩子，张老师嘴角带着笑意，不紧不慢的跟着。

跟着同学们跑了俩圈操场的宋织，看着张老师和班长拿来球后，张老师默默的离开操场朝着职工院子区走去，拒绝了邀请自己摔跤的同学，宋织跟了上去。

虽然都是瓦房，但是每个老师都有一个被隔断的小院子一室一厅一个旁边的厨房，三间屋子，也算舒适安静。

大门虽然没关，但是宋织没有贸然的踏进院子，听着房间里传出来一直钢琴声，宋织因为没有阅历也听不出好坏，但是叫自己这个小白肯定绰绰有余的。

张老师院子里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种满了蔬菜瓜果，仅有一棵石榴树，只是零星挂着还没被摘掉的果实，但是靠近客厅的屋檐下摆满了盆景，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这个院子，那就是干净整洁。

等到琴声停顿时，宋织急忙喊到：“张老师，你现在方便吗?"

“直接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宋织穿过院子，拉开防蚊虫的门帘，屋里的正中摆着一个吃饭的四方桌，后方俩个老式的木柜，中间的柜台上摆着一个中年女人的遗像，应该是张老师过世的母亲吧，还没来得及细打量，里屋传来？张老师的声音：“在卧室，进来."

宋织穿过左边的小门进了卧室，淡淡的橘子香，张老师坐在窗前的钢琴旁，扭过身子疑惑的看着进来的少年，问道：“宋织对吧？找老师什么事啊？”

宋织来不及打量，看着张建业语气诚恳的说道：“张老师，我能和你学音乐吗？”

张建业愣了一下，虽然常有孩子好奇他的乐器，甚至听他弹琴，但是这是第一个主动找他学音乐的，压了压疑惑，张建业问道：“为什么想学？”

“原因很多。”宋织沉思了一下，看着张建业的眼睛说道：“我平时打开音乐频道会看很久，家里老式DVD音乐光盘我也会重复放，一直觉得会弹琴会唱歌的人很酷，也觉得多一个特长对以后也会有好处，但是我没有机会没有条件去学习。”

说到这，张建业开始面带微笑：“但是学音乐很苦的，你家里支持吗？”

“我家里平时都是爷爷奶奶带我，爷爷去粤省了，今天和奶奶聊过了，奶奶也是同意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交学费的。”

张建业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感叹着他远超同龄人的思维和远见，但是也没有应下来，想了想对着宋织说道：“喜欢音乐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是坚持学习音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除非你很有天赋也很热爱。”

宋织听到了张老师的言下之意，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委婉拒绝的张老师，想到自己变态的记忆能力，于是笑着说：“张老师，可以麻烦你弹一段钢琴给我听听吗？”

看着眼前这个并不死心的少年，张建业笑了笑，转过身面对的钢琴，双手搭在琴键上，他愿意给这个礼貌的少年弹奏一曲，哪怕只是因为他坚定的说自己喜欢音乐。

随着悦耳的琴声响起，宋织紧紧的盯着张建业双手，竭尽全力的记着张老师仿若起舞的手指按下去的位置，停顿的时间，起伏的频率，这是知道自己超强记忆能力以来宋织最认真的一次了。

一曲终了，宋织闭上眼睛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张建业的所有动作，现实中其实也就过去几秒而已。

宋织缓缓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