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编草狐

张克己的女儿渐渐长大，一天，她和母亲上街闲逛，看到一个人正在卖草编的小动物，这个人草编的手艺一般，但看得出来很细心地在编。

榕宜：“娘，我想要这个！”榕宜拿着一只草狐说道。

琴恒说：“好，我们下次再买，马车已经到了，娘下次给你买。”

榕宜只能不舍地放下草狐，快步跟上琴恒。

回家后，榕宜先是安静地看着母亲，过了一个时辰便又哭又闹，琴恒不知榕宜哭闹的原因，询问她，榕宜也不敢说，她认为母亲那么快就忘记她想要什么了。

到了饭点，张克己回来了，看到女儿在哭闹，便抱起她问：“怎么了，宜儿？”

榕宜呢喃着：“我要小狐狸，那个小狐狸……”

张克己不解其意：“怎么能养狐狸呢？狐狸可不好养。”

琴恒：“对了，宜儿今天看见有人在卖草编的工艺狐狸，我和她说下次买。”

张克己坐下，把榕宜抱在腿上，说：“宜儿想要草编狐？”

榕宜动了一下可爱的腮帮：“嗯！娘有答应。”

张克己：“一只草狐多少朋？”

那时的货币以五个海贝为一串，十个海贝为一朋。

榕宜摆了摆稚嫩的小手，说：“不用一朋，只要两枚海贝，连一串都不到。”

张克己：“那为父下次给宜儿买，宜儿不许再哭了。”

榕宜蹬着双腿：“不要不要，宜儿要现在买。”

张克己：“可是大家都回去吃饭了，草编人可能不在那里，明天买好不好？”张克己用自己的袖口替榕宜擦了擦已滴至下颚的眼泪。

榕宜想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嗯。”

张克己笑着把榕宜抱到饭椅上，说：“那先吃饭，明日为父带宜儿去。”

第二天，克己也信守承诺，带榕宜去买草狐，可卖草狐的摊主今天不在那里。张克己只能先买了个灰陶鹿给榕宜，并对榕宜说：“阿父会回去交代你的母亲，下次看到卖草狐的出来，就给你买。”

榕宜双手握着灰陶鹿说：“嗯。”

他们正要走时，另一辆马车飞速向榕宜撞去，克己一把将榕宜拉进来，但灰陶鹿也摔在地上碎了……

马车过去后，张克己连忙蹲下问榕宜：“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榕宜对父亲说：“没有受伤，阿父，灰陶鹿碎了，都怪我。”

张克己：“你没事便好，一个灰陶玩物，算不了什么。”

克己清理了灰陶鹿的碎片，带榕宜回家。

后来，商王召见张克己进王宫，说：“今天，你同孤王练练骑射如何？让孤见识一下你的身手。”

张克己：“克己愿意献丑。”

在马场上，商王命人立了十个箭靶，他和克己乘快马比试，一人各十发箭，克己中八个靶，商王中十个靶，但克己八发里有七发正中靶心，而商王射中的十个靶只有六支箭在靶心。

商王下马后，拍了拍张克己的手臂，说：“哈哈，好！张克己，你箭术了得啊！”

其实张克己为了不显露锋芒，已经让着商王了。

张克己答：“大王过誉，若不是大王，克己哪有机会接触箭术，此事吾终身感激。”

商王：“你是孤的螟蛉之子，却大王大王的称呼孤，今后改个口，叫父王吧。”

张克己心中是不情愿的，但还是拱手道：“是，父王！”他嘴上是这样称呼商王，可在张克己心中，只有张连仲才是他唯一的父亲。

商王突然问：“明日把你的女儿带来给孤王看看。”

张克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