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定居枣云山

索琴恒和榕宜被放后，榕宜问韩励：“我阿父呢？”

韩励：“你阿父死了。”

榕宜拉住韩励：“你骗人！我阿父怎么死的？”

韩励：“为了让你和琴恒回去，顶撞大王，被赐死了。”

榕宜哭着大喊：“你还我阿父！”随后用力咬住韩励的手……

琴恒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榕宜说：“松口，松口啊宜儿！”

直到韩励拔出刀，琴恒才把榕宜从韩励身边拉开。

韩励看了一下手上带血的牙印，说：“从这里出去，马车在东边二百里处，马夫会送你们回家。”

琴恒极力压制内心的难过，说：“好。”

马车上榕宜流着眼泪问琴恒：“娘，阿父真的不在了吗？可阿父说一定会让我们平安出来一家团聚的，阿父不会骗我的。”

琴恒把头转到一边，假装看向马车外，实际上是不想让榕宜看到自己脸上的泪水，她沙哑地说：“你阿父会回来的，我们要等，娘会和宜儿一起等下去……”

榕宜沉默了，她打心底认为阿父不会回来了，而琴恒的话只是安慰而已。

琴恒为了保险起见，不再住原来的家了，第二天，她收拾行李想雇辆新的马车带榕宜回娘家。

榕宜并不赞成母亲的做法：“阿父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榕宜明白阿父存活的几率很小，却依旧抱着一丝期许。

琴恒：“几年前你阿父说过，如果有危险，一定要带你回娘家。”

榕宜：“娘，宜儿想留在这里，不想回伯父伯母那里，我不怕死！”

琴恒：“但娘要你活着。这里不能再待了。”

榕宜建议道：“商王真要杀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啊。我们搬到离这里七十多里的枣云山去吧。”

琴恒：“枣云山？”

榕宜：“对。”

琴恒给父母写了信，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然后和榕宜搬去枣云山去了。

她们在枣云山住了一个多月，晚上，榕宜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一只大草狐，对琴恒说：“娘，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生病了，阿父为了哄我喝药编了个故事，他说枣云山上有神仙，只要我把药喝了就带我去。后来阿父确实带我来到这里，结果没看到神仙。”现在的榕宜，每说一句“阿父”，声音都带着颤抖和无法掩饰的难过。

琴恒苦笑说：“后来你也看见了，他自己都不信鬼神之说，还拿鬼神骗你。”

榕宜：“是啊，娘，我认为阿父还活着。如果他被商王赐死，商王怎么不把阿父的尸身还给我们？”

琴恒含泪道：“商王残暴，他不一定会留人全尸。”

榕宜：“不会的娘，我昨天梦到阿父了，阿父说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好，让我们不用担心。”

琴恒望着天空，此时月亮的光辉一如既往，不需要灯火也足矣照亮整个枣云山，她不再拭泪，任由泪水纵横……

琴恒紧紧抱住榕宜，说：“是啊，也许你阿父是在天上，才会每天都过得很好吧。以后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