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作愉快

金秋送爽，清风暖阳，菊桂争艳，年轻男女赏红绿诉衷情、文人雅士吟诗作对，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金丝语和元澈入园随俗领了丝绦，一路行清波湖边，竞花摆摊的地方。以竹棚围成圆形的广场，这些竹棚上装饰着各个赞助商号的旗帜，竹棚内摆放有参赛的花卉，还有卖各式小玩意儿、小吃的摊位。广场临近清波湖，景色宜人，人气很旺。金丝语心想：“如果织月斋能进来那实在就太好了，只可惜三个月前我还是个将死之人，错过了投标。”

顺着旗帜找到了太和馆的竹棚，竹棚内不卖东西，一面雕花紫檀木屏风隔绝众人目光，只能窥见内里一角铺着云锦软垫的金丝楠木椅。门口有家丁守着，见金丝语和元澈二人穿着得体，拱手作揖问道：“公子、小姐，何事找我家老爷？”

金丝语：“小女子织月斋主事，姓金，想跟何老爷谈一门生意。”

家丁心想：“原来又是来找老爷要门路的。”便回答到：“金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老爷有个习惯，午时后的生意明日再谈，小姐请回吧，老爷今日不得空。”

金丝语也不恼：“我日前进宫见着蒋嬷嬷，听闻何老爷的流霞菊深得贵妃娘娘的喜爱，正好我手上有贵妃娘娘的单子，便想跟何老爷讨教一二，如此真不巧了。”

没等家丁回答，里面便传出声音：“何充，请二位进来。”

转过屏风后，便看到金丝楠木椅上坐着一中年男人正闭目养神，手拿两颗硕大的玉球缓缓转动，面前仙鹤香炉正袅袅绕绕。听到脚步声便睁开眼睛打量二人，目光停留在元澈脸上时一顿，随后起身拱手：“二位请坐，来人，上茶。”

“公子面善，不知可曾见过？”

元澈：“何老爷，在下元澈，长相平庸如我之人似过江之鲫，老爷谬记了。”

“哦，元公子，呵呵，可能真是老夫记错了。”说完，亲自从小丫头手上接过茶杯递给元澈。元澈也不客气，双手接过道谢，便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来。

何老爷转头看向金丝语：“这位金小姐，不知跟百里街金家有何关系？”

金丝语心想这个何老爷真是八百个心眼子，不过眼下要跟太和馆这种大商号合作，多一个身份就多一个筹码，也不隐瞒，便说：“金老爷是我远方伯伯，父亲去世后我便来了平昌城。”

“原来如此，老夫做的生意与金老爷无甚来往，只在商会聚会时有过几面之缘分。方才听闻金小姐，要跟老夫合作？不知是金老爷的意思还是？”

“不瞒何老爷，是小女子的意愿。托贵妃娘娘的关照，小女子在城西杏花胡同外经营织月斋；城南、城东的三家商铺在明年开春后也会陆续开业。日前进宫见着蒋嬷嬷，听闻何老爷的流霞菊深得贵妃娘娘喜爱，但是气味……非常独特，因此贵妃娘娘虽爱流霞姿态之美但没有选中何老爷的花卉留在宫中，退而求其次选了芳菲阁的五色海棠。”

金丝语拿出蒋嬷嬷给的铭牌递过去，何老爷接过，看到骏马配蔷薇确实是贵妃娘娘的信物，便双手奉还。

金丝语顿了一下，见何老爷沉吟不语眉头轻蹙便继续说到：“要知道民间百姓尤其是女子均追捧贵妃娘娘品味，一句“甚好”便兴起培育新花卉观赏的风潮，五色海棠虽然娇艳夺目但若没有贵妃娘娘的凤仪衬托便俗了，而民间所栽的流霞菊，哪里比得上何老爷的烽火鎏金花姿华贵独一无二。小女子不才但也不愿将就用些平庸的花卉，因此便想跟何老爷合作，将烽火鎏金用在织月斋的衣饰设计上，既美丽又不会因气味错失赏花之人。何老爷爱花，是大师，想必是花了心血才培育出烽火鎏金的，所以也请何老爷放心，织月斋所有烽火鎏金的设计均会打上太和馆的商号，让贵妃娘娘、让百姓都知道太和馆是无可取代的。”

一番话说完，元澈几乎一口茶喷出来，心想：“什、什么开春后城南城东三家商铺开业，你可真敢说，不过跟何老爷这种等级的商号合作，没点家底确实进不来门槛，吹点就吹点吧。不过后面倒是说到了何老爷心坎里去了，何老爷不缺钱，年纪大了反倒追逐初心起来，最想听到的便是别人对他爱花的认可。”

何老爷听完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金小姐，所言甚是。老夫原以为烽火鎏金孤芳自赏没想到金小姐是惜花之人。”

何老爷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老夫算是应了金小姐的合作了，具体条目三日后请金小姐来太和馆再议。金小姐既选择在竞花日前来，必定不止烽火鎏金之事，但说无妨。”

金丝语：“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何老爷，竞花日摊位本应三个月前投标，只是小女子是三个月前还没到平昌城因此错失，所以想劳烦何老爷与及第园主事通融一番，让织月斋进来加入竞花摊位。织月斋秋季饰品以菊为题，元公子与小女子身上佩戴的便是，正好与竞花相得益彰。”

何老爷打量二人装扮，衣饰的绣工确实精美，设计与外面出售的款式不一样。何老爷早年考过秀才，是斯文人，自小家里生活无忧，爱好花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