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泥房变成案发现场

李牧在北京警局当了2年警员，晚上值夜班的时候，第一次接到报警电话，而且是快要进入深夜。

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报警以后，李牧通知了北京警局同时值夜班的警员，包括巡逻在外的警员，因为距离案发现场近，所以叫他们先赶到男人电话报警的地方，自己后赶到男人电话报警的地方。

李牧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完毕，刚想坐下来休息，就被同时值夜班的警员拉走，坐上前往案发现场的警车。

一个小时的时间，拉走李牧的值夜班的警员把警车停在十字岔路口的右边，紧紧靠着墙壁。

李牧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下了警车，眼前的一条小路立起警戒线，有几个警员正在忙碌勘，认认真真的勘察案发现场，是借着一栋一层的水泥房的灯光，才能看见周围地面。

拉走李牧的值夜班的警员吐了一口气，露出不适应的表情以后，从口袋的里面掏出手套和塑料袋，穿戴好了，快速的跑进警戒线，加入勘察案发现场的队伍。

李牧不敢落后，从自己的裤子口袋掏出手套和塑料袋，穿戴好了以后，大步流星的走向一栋一层的水泥房。

听到水泥房外的靠近，脚步声很大，站在桌子前的男人转过身，立刻打量走进来的年轻警员。

被李牧叫来巡逻的警员反应过来了，一边恭敬，一边介绍：“哦，所长，这位年轻的警员就是我们的同事，是他接到的报警电话。”

站在桌子前的男人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是一件方便行动的便衣，暂时不好敬礼，只好点点头。

李牧说道：“您好，我的名字叫李牧。”

“你好，我是附近派出所的所长，过来协助你们办案的，我的名字叫佟关羽。”

李牧一边露出尊敬的表情，一边站立敬礼。

佟关羽依然没有敬礼，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听到回应了。

李牧赶紧问道：“佟所长，您能跟我说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吗？”

佟关羽愣住了神，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你看，你不说我都忘了。经过我们派出所的调查，初步断定是入室强奸杀人案。”

此话一出，水泥房的里面变得异常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杀气和悲伤。

佟关羽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沙发的方向，马上自责的说道：“这种幸福的家庭，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我们派出所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我们派出所应该向受害者家属道歉。”

听到这里，李牧云里雾里，对着佟关羽提问：“为什么？”

佟关羽叹了一口气：“因为死在地上的男人，是我们派出所苦苦追捕的强奸犯。”

话音刚落，坐在沙发上的紧紧抱住自己儿子的陆源于突然抬头，十分憎恨的看着前方。

佟关羽注意到了一个眼神，正在打量自己，只好走出水泥房。

李牧没有追问，开始勘察案发现场，只见拉上帘子的窗户，被鲜血染红的地面，高桌脚的木桌上躺着一具用白布盖住的尸体，高桌脚的木桌和灶台之间死了一个男人。视线稍微往上的时候，李牧看见了一把水果刀，鲜血淋漓的掉落在地面。

陆源于终于开口：“李警员，我什么时候能认领我老婆的尸体呢？”

李牧停止勘察现场的心情，慢慢的靠近沙发的方向。

一听见脚步的声音，陆源于紧张起来，就把自己的儿子挡在身后。

李牧看到这一幕，停下来自己的步伐，立刻问道：“我想确认一下，是你打的电话报警吗，先生？”

陆源于点点头。

“您的身材魁梧，的确有能力杀死躺在地面的男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陆源于听到肯定的语气的同时，也听到了审问的语气，刚想开口回答，眼睛扫到了把自己老婆先奸后杀的男人。虽然躺在地面上睁开眼睛，但是已经死了。

李牧一边朝着陆源于挥挥手，一边大声起来：“先生，请你配合我们北京警局的调查工作。你叫什么名字？”

陆源于缓过神，回应了一下：“陆源于。”

“你好，陆先生。”李牧说完，稍微露出笑容，“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陆源于立刻露出警觉的表情，站起来以后，一脸严肃又苦苦哀求的说道：“李警员，我的儿子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求求您放过他，可以吗？”

“不可以。”

陆源于开始生气，身体向前的问道：“为什么？”

“陆先生，请你冷静下来，然后慢慢听我说。”

陆源于转过身，俯视着沙发上自己的儿子，一直是呆若木鸡的样子。

李牧注意到了陆源于看向自己的儿子，小声回答：“因为小孩比我们大人看到的事情都仔细。况且小孩不像我们大人那样会撒谎，小孩会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

陆源于连头也不回，直接坐到沙发。